凌文璟这么一配合。
姜小花也有点不好意思。
没有拿开他挡在那里的裤子,之前这人昏迷不醒,醒着的只有姜小花自己,作为一名医者,真没觉得什么,但现在,这人醒着。
再把他裤子掀开,这事儿就觉得怪怪的。
好在剩下没缝合的部分是在靠外面,只需稍稍掀开那么一丁点就行。
姜小花抓着裤子往上掀开一丢丢。
闭着眼装死的男人,感受到风吹了进去,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脸,原本白皙的脸上如天边的晚霞,不受控制的泛出一抹红来。
一双手更是抓紧了铺在身下的衣裳。
这一幕落在姜小花的眼里,要不是环境不允许,她真的能笑翻了去。
这感觉就好像自己真是个采花贼一般。
姜小花甩了甩头,控制住脸上的表情。
抓紧时间缝合完伤口,刺啦一声把衣服下摆那一片都撕了下来,给男人包扎好。
整个过程,凌文璟都努力让自己的思绪放空。
尽量去想别的事情。
比如这个地方安不安全?
那些人能不能找到这里来。
按理说,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地儿不能再待,但他受伤太重,谁能想到他们是里松外紧,守在最外面的反而是他们最精锐的部队。
还是北夷火邪王亲率。
听闻这位火邪王善骑射、勇猛果敢,行事诡谲不说行踪更是诡秘,凌文璟派了不少暗探,但都没打听到火邪王更多的信息,包括他这人长什么样也没打听出来。
十分神秘。
凌文璟带了五人亲卫队突袭出来,这五人都出自凌王府,骁勇善战,是凌文璟身边的得力悍将。
为了护他安危,他们以身作饵。
生死不知。
凌文璟想到这里,握紧了拳头。
从小到大凌文璟还不曾摔这么大跟头。
思绪回到昏迷之前。
凌文璟记得自己用仅剩下的一点力气扎了马屁股,马受惊跑走。
往哪个方向,凌文璟已经记不清。
反正是跑远了。
他自己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至于眼前这小丫头,说实话,他是真没印象。
这小丫头说自己是农女,可又怎么会医术的?
家传的医术?
还是师承何方?
凌文璟看得很清楚,给自己缝合伤口的针线,即便是在太医院也不曾见过。
这小丫头很可疑!
姜小花最后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抓紧时间收拾那些医药用具,往基地里边一扔,扔哪里也顾不上,等下次进去后再收拾吧!
姜小花又抓了男人的手开始把脉。
发现男人除了这些刀伤之外,还有内伤。
好在她拿了特效药出来。
内伤恢复的比较慢,依照他这种身体情况,没有一个月好不了,最好是能卧床休养。
姜小花抬眸看了看四周。
这条件?
啧!
不知何时,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当姜小花视线转过来,两人视线相对的时候。
姜小花轻眨了一下眼,把手里的药片迅速往男人嘴里一塞,一抬手,凌文璟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药片被咽了下去。
有点苦。
“你给我吃了什么?”
“药!”随后叮嘱病人的话张嘴就来。
“伤口不能沾水,也不要用力,忌辛辣……”
说到这里,姜小花自己都乐了。
还忌辛辣呢!
现在要喝的没有,要吃的更没有。
“这个要拆线吗?”凌文璟问。
姜小花摆手:“不用,时间长了,身体就吸收了。”
凌文璟还是头一次听说不用拆线的。
有些愕然的看着姜小花。
姜小花:“你这是想要拆线吗?”
男人轻咳了一声,问:“衣服能穿上了吗?”
“呃!可以!”姜小花赶紧背转身坐在草堆上。
没一会儿就听到后面一声闷哼。
姜小花扭头就见男人拧着眉,正在努力抬手。
姜小花轻拍了一下男人的胳膊:“还是我来吧!你伤得太重!最好是别乱动!”
姜小花在给他缝合伤口之前,还给他局部麻醉了一下,这个时候估计麻醉劲儿还没过呢!
左手胳膊压根儿都抬不起来,男人只得同意。
看着小丫头仔仔细细的给他穿好衣服。
至于裤子。
姜小花刚伸手准备去拿,还没碰到裤子,就被男人制止住。
“我自己来!”
让一个不认识的小丫头给自己穿裤子,凌文璟委实做不到。
“那你小心点,别碰到伤口!”姜小花说完,看都没看男人一眼,转身就往一边走去。
“你去哪儿?”男人问。
“给你找点吃的!”
“别走太远!”凌文璟叮嘱。
“知道了!”
没走多远,姜小花就看到一丛芦苇。
等姜小花回来的时候,手里捧了一堆白白嫩嫩的芦苇根。
坐在草堆上的男人身姿笔直,闭着眼。
听到脚步声,凌文璟缓缓睁开眸子,眸底掠过一抹警惕。
看到是姜小花,视线瞥向一边,下一秒把自己的手伸出来:“你咬的?”
咳咳咳!
这个!
姜小花紧走了两步,把手里的芦苇根递过去,随后就把怀里的小布包掏出来,也递了过去,直接忽略男人伸过来的手。
“是不是饿了呀,我这里有饼!渴了,可以嚼一嚼这个芦苇根,能补充一些水分!你不用跟我客气,之前我已经吃过了,这些给你吃。”
“哪来的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