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玉,叔叔情况还好吗?”罗丽提着一篮水果走进病房,身上出了不少汗,从城郊一路过来都没什么人,店铺也没几家开门的,甚至车都打不到,快到市区才稍微好一些,但还是显得有些萧条。
“不太稳定,但是比在家里好多了。”一个面容憔悴的妹子接过果篮,厚厚的眼镜镜片也遮不住沉重的黑眼圈。
“丽丽你一个人过来的吗?”佳玉给病床上的老父亲擦了擦脸,向罗丽问道。
“我和汤普一起过来的。”罗丽一脸轻松的说。
“你和汤普还……”“我们要结婚了。”罗丽强势打断了好友的话。
“好吧,祝你们幸福。”佳玉偷偷瞟了一眼罗丽的手,上面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戴。
“话说,你们槐山一直都是这样的吗?好像没什么人。”罗丽果断转换了话题。
“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说是从郊区那边过来的传染病吧。”谈到这个话题,佳玉也说不出太多实际内容。
“传染病的话,怎么不防控呢?”罗丽的思路还是比较清晰的。
“不清楚,反正新闻是这么说的,现在大家都不愿意往那边跑了。”
“这事有点古怪。”罗丽想了想开口说。
“你不会也相信那些东西吧。”佳玉忽然紧张兮兮的看着罗丽。
“我只是觉得这个说法有问题而已。”罗丽立刻开口解释,自己这个朋友最受不的那些方面的东西,嘴上说着不信,其实比谁都怕。
“好吧,其实我也觉得不太对劲,在这边天天熬夜,精神也比在家睡一晚好的多,好像离开了那个范围就没事了,传染病还带地方性的吗?”佳玉开始了碎碎念,大概是这段时间太辛苦压抑了,打开话匣子就说个不停。
罗丽一边听着好友的抱怨,一边猜测汤普这次过来,和这个诡异的传染病有什么联系。“不要有事啊。”罗丽在心里默默祈祷,虽然性格比较外向,有时候会显得没心没肺一点,但本质上她和别的女孩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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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柏牧一路小跑到了车站,等了老长一段时间才等到一班公交车,期间几次想干脆回去开车算了,但是总想着既然等了干脆再等一下好了,不然回去的时候车来了多亏啊。
结果公交车是等到了,算算时间这会儿开车都已经快到老家了。所以说还是潜意识不想开车的心理在作祟啊,曾柏牧自嘲了一下自己,自从上次在车库被一个白衣女子吓到以后,好像对地下车库这个地方有了抵触情绪,平时出门都开始坐公交车了。
“师傅啊,最近是不是公交都不开了?”见车上没人,曾柏牧开始对着司机师傅搭话,刚刚曾柏牧忽然考虑到一个问题,如果公交车都停了,自己怎么回来啊?
然而司机并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开着车。
“真是有职业道德的老师傅。”曾柏牧感慨着,不经意间望向后视镜,只见驾驶室上空无一人。
“卧槽!”见鬼了,上车的时候还看到有人的,大白天还能闹鬼?曾柏牧吓得六神无主,只见车厢外的天空开始阴沉了下来,似乎是要下雨。
“冷静!冷静!我可能在车上睡着了,这是梦!”有过类似经验的曾柏牧忽然平静了下来,尝试区分梦境和现实。
曾柏牧掏出了手机,发现手机信号是满的,然而这不能说明什么,随后曾柏牧向着主管打了个电话。
“喂?小曾?什么事?喂?说话啊。打错了吧。”电话对面的主管小声嘀咕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能打出去,但是听不到我说话。”曾柏牧还是不能得出确定的结论。无人驾驶的公交车还在狂奔着向前,就像有人驾驶一般,稳定的开在道路上,不偏不倚,但是路过公交站的时候也没有停下,好像要跑到世界的尽头似的……
“到终点站了嘞,兄嘚,醒了啊,下车了。”
“嗯……哦!”曾柏牧忽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司机师傅坐在驾驶室上抽着烟,回头对着曾柏牧喊道。
“哦哦哦,不好意思,睡忘了。”曾柏牧匆匆下车,劈头盖脸被雨淋了一身,但也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你个小崽子,还知道回来。”一把伞遮住了曾柏牧的头顶。
“嘿嘿,爸,我这不是一放假就回来了嘛,平时工作忙没办法。”曾柏牧接过雨伞,陪笑着说。
“哟,小猴子回来了,我说老猴子怎么下午都不和老邢下棋了。”村头一个披着蓑衣的农民扛着锄头笑道。
“大伯好。”曾柏牧笑着打了声招呼。
“洗洗干净来我家吃饭啊!”老猴子大声喊道。
“好嘞!”那农民也是爽朗的回答道。
“你个小崽子,怎么搞成这样了,玩野鸡了?”老猴子对着曾柏牧骂道。
“不是,爸,我最近一直睡不好。”曾柏牧连忙摇头,这锅可背不起,
“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老猴子想了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