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有预定吗?”酒店前台的服务员脸上带着职业微笑,向着眼前一对男女问道,以她多年看人的眼光,这两人是情侣的可能性有70%,兄妹的可能性30%,不存在别的可能了。
“没有,还有房间吗?”汤普问道。
“有的,请问需要几间?”服务员礼貌的回答道,同时心里默默等待答案验证自己的猜测,不过这个男人的眼睛好古怪啊,好像红眼病一样,好吓人,但是又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两间。”“一间。”汤普和罗丽同时开口道。
服务员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冷汗,默默回了一句“那么,到底是几间呢。”
我去,现在城里人都这么会玩了吗,看来我的历练还不够啊。
汤普和罗丽对视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一间。”“两间。”两人再次同时开口。
你们怕是来砸场子的吧,服务员默默背着员工手册,把快要出口的吐槽忍了回去。
“可以给一个确定的数字吗?”服务员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微笑,但是汤普和罗丽都有种对方想打人的错觉。
“那一间吧。”汤普默默掏出身份证。
“标间没有了,大床房可以吗?”服务员噼里啪啦的操作了一波键盘,抬头问道。
“没关系。”罗丽递过了自己的身份证。
还真是情侣啊,这年头的人都这么会玩的吗?服务员看了一眼身份证上的名字,觉得自己的历练还远远不够,刚刚差点就忍不住要吐槽了,不过为什么天生丽质的自己到现在还是单身呢,这又是个悲伤的话题了。
“啊,好爽!”把行李一丢,罗丽铺在床上,随意伸展着身体,二十几个小时的硬座实在太折磨人了,汤普也是一头就倒在床上,不愿意起来。
“所以说为什么要买绿皮车呢,没钱和我说一声不就行了?”汤普哀怨的说。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久一点。”罗丽躺在床上转头看向汤普。
“为什么突然要来旅游?”
“想换换心情。”
“哼,自己反省一下。”罗丽慢慢把身体挪过来,突然一把捏住汤普的鼻子。
“好吧,对不起,我撒谎了。”汤普举手投降。
“这回能告诉我了吗?”罗丽看着汤普的眼睛问道。
“这回还是不能告诉你。”汤普避开了她的视线。
“那我不问了,你要做的事情危险吗?”
“我不知道。”汤普叹了口气。
“哈哈哈,你现在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罗丽盯着汤普的面孔忽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
“等你事情办完,我们回去结婚吧,不要管别人怎么说好吗。”罗丽的泪水忽然像泄了闸的水龙头一样,忽然紧紧抱住汤普。
“好啊。”汤普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希望这不是死亡flag吧,汤普起身拉上了窗帘,心头的阴暗却悄然的滋生,如同不详的预告一般,但是不管明天究竟要面对怎样的未来,还是要珍惜此刻依然美好的时光。
——————————————————————
“完了完了,要遭重。”曾柏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重的黑眼圈,凌乱的头发,干枯的皮肤,咋一看比非洲难民还要凄惨,“不请假不行了啊。”
“喂,领导啊,我小曾啊,我这几天身体不好,能不请假?”
“什么,前几天你不是说身体不好就回家休息的吗?”
“什么,请假的人太多了?卧槽,那为什么我就不行啊。”
“喂!”
“嘟嘟嘟嘟嘟。”
万恶的资本家!曾柏牧回想起了政治课本上的内容,再次认清了这险恶的社会,不过又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得去上班,只能偷偷摸鱼来放松一下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曾柏牧发现路上非常冷清,虽然是小城市,本来车流量就不大,但是今天路上的人和车都非常少。偶尔有几辆车开过还是急救的救护车,仿佛一夜之间,整个槐山变成了死城一般。
山雨欲来。
不知为何,曾柏牧心中忽然有了这样一种感觉,整个槐山都笼罩在一层巨大的阴影之下,结合梦境中一些破碎的记忆,曾柏牧越发觉得要大难临头了。
曾柏牧一到单位,就看到一片空荡荡的座位,平时最注重保健的经理咳嗽个不停。
“小曾啊,咳咳咳,早啊,这段时间看样子是没法正常工作了,咳咳咳,整理下东西先回去等通知吧。”
“刚刚主管还叫我来上班。”曾柏牧委屈的说。
“你别理他,他就是心理有问题,咳咳咳。”经理对着曾柏牧说,“这几天好像有流行性感冒,咳咳咳,你回去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