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初就这么待了几天,等的着急也不敢催。
某日入夜
“走水了!来人啊!快来人救火啊!”
睡梦中的月初被突然吵醒,她睁开双眼透过窗子看见外面天空浓烟滚滚,她赶忙穿戴好衣物冲出房间,只见众人一桶一桶的抬水朝院落北方跑去。没来得及多想,月初赶紧往北方跑去。只见合新屋火光冲天,原有的精致早已付之一炬,滚滚浓烟遮的明月雾蒙蒙。远方江淮背着手盯着眼前的熊熊大火,眉头紧锁。不一会,大火扑灭,满地残垣,众人从火堆中拖出了一具蜷缩着的幼小尸体,
“是玉堂!”府中就这一个孩子,不是他又能是谁呢。
陈伯看清之后一下子坐在地上,他颤抖的双手停留在小陈头部的上方,久久不敢摸下去。过了一会,他抱着眼前焦黑的尸体,放声痛哭。
月初不敢相信,几个日前那么一个乖巧有礼的小男孩,竟成了这副模样。他脑中不断想起昔日岁清园大殿之上火烧活人的场面,想起自己和江淮被困之后差点被人放火烧死,一月不到,三次火灾,为何人命总是如此草率。
江淮紧盯着那具焦黑的尸体,看着陈伯痛哭,眼里却没有一丝哀痛之色,这时,一个满身黑衣的侍卫从暗处走来,手里还拖拽着一个狼狈不堪的影子。他将此人重重的扔在地上,拱手向江淮行礼,
“四爷,大火刚起时此人躲在角落中像患了病一般抽搐,清醒之后非但没去救火,竟想从后门逃跑,属下觉得他很可疑。”
“你是何人,为何要跑?”
“回……回四爷,小的是府上的车夫,小人看这大火,心生怯意,怕死才跑的。”
“一派胡言!”陈伯站起来气的手指发抖,“车夫的房间均安排在靠近大门的最南处,合欢屋在北方,火势怎能蔓延陈府上下,你一车夫入夜不在屋中休息,反而走到这里,你是何居心!”
听完此言,那人心虚道,“小人,小人睡不着出来走走。”
一听就是扯淡!江淮看了看地上的尸体,
“睡不着?看来这车夫的活对你来讲太轻了,伯预,给他松松腿。”
说罢,伯预掏出怀中的匕首,朝着那人的大腿根处猛然刺去,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人痛苦的趴在地上,月初吓得紧闭双眼堵住耳朵,鲜血从伤口处点点低落,可随着鲜血滴落的竟然还有一堆沙子的东西,在地上混着鲜血堆积成在一起。
这是什么?伯预拔出匕首从地上挑了一些呈到江淮眼前,只见鲜红的血液包裹着一颗颗晶莹的颗粒,这颗粒极细,类似于未完全磨碎药粉。月初忍不住好奇,也上前过去看看。突然这些颗粒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经开始慢慢移动朝着伯预的手腕跑去。
“是蛊虫!”月初赶紧打掉伯预的匕首,只见颗粒在地上摔裂,密密麻麻的黑点破壳而出,全部朝着那人腿根的伤口爬去,那人顾不得疼痛,赶忙拍打,可无济于事。不一会,那人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突然站起跑动,腿脚利落完全不像有伤的样子,搬起火堆的残骸朝江淮扔去,丝毫不顾及上面未完全熄灭的火炭。
月初吓得动都不知道动,江淮赶忙推开月初,眼疾腿快的一把将木柴踢回去,那人竟然也闪躲开了,鬼邪上身般冲天大笑
“哈哈哈哈,就凭你们敢伤老子!今天,老子弄死你!”
说罢,便朝江淮冲来,不过三脚猫的功夫,没走几步便被伯预拿下。“哈哈哈哈,老子是皇上,尔等还不快快下跪!”
“拉去水牢,等他清醒再问!”
江淮瞥了一眼月初,“你跟我过来。”
月初跟着江淮来到书房,刚关上门江淮一个反身便将月初的双手扣住,一把寒凉的匕首抵在月初的脖颈上,刀刃嵌入皮肤,渗出一丝鲜红。
“那匕首上的到底是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是,四爷,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家世代养蛊,那种东西我从小便认得。至于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月初感受到脖颈处的凉意和丝丝痛楚,明白他不是闹着玩的。大哥,我求你了,你信我吧,我真不知道他是咋回事啊!
“岁清园内,你入夜闲逛却恰好遇见我们,围攻之时你又能安然无恙的逃走,一路纠缠跟我们来到这里,起火之时你恰好出现在合欢屋,待到伯预将那东西呈上来你也丝毫不制止,等着那毒物发作又恰巧挺身而出,倘若拿着匕首的不是伯预,而是我,后果会如何?!”说罢,江淮手中的匕首又深入一分,月初脖颈处的疼痛感愈发强烈,“你到底是谁,奉谁的命,想干什么!”
大哥,你有病吧,怎么什么事都能怀疑到我身上!
“四爷,真的没人指使我啊!”脖颈处的痛感愈发强烈,月初急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生怕江淮真的杀了自己。
“我是北疆人,一日上山采药的途中被奸人迷晕,醒来时便在路上,后来就到了一个地方,再后来就被那个白衣服的阁主买走了,后来我趁着你们打架就偷偷跑了,想回北疆,怕再被拐卖,就想着跟着你们总能安全些,我真的没有害人之心啊!”
“他买你回去都干什么了?”
“养蛊!真的,上次救你兄弟用的就是摄香链,那就是养蛊用的!”
蛊?!江淮皱了皱眉,联想起前不久的事情,或许,这丫头有大用。
“四爷!”伯预敲了敲门,
“进来!”江淮松开月初,藏起匕首
“回四爷,那人到了地牢之后不一会便出现抽搐之状,和当时属下看到的一模一样,抽搐过后癫狂之症也消失。”
江淮看这月初,你跟我一起去。
水牢内
“你认识她吗。”
车夫看了看月初,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