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日所谓何事?”
越夕照无比头疼,她床底下的符纸和经文再不见天日,就该发霉了。
“本宫今日来,是想帮阿照参谋参谋。”
“参谋?”帮她参谋怎么解开灵契吗?越夕照转念一想,这不可能。
“阿照莫非还没有准备?”看她的反应,不像是作假。
越夕照一头雾水,这狐狸在说什么,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阿照该不会以为,穿成这样就可以去赴宴了吧?”
不然呢?越夕照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是去贺寿,又不是去结姻缘,她如今这身衣裳有何不妥。
“你是本宫带过去的人,六界有多少双眼睛看着,阿照不会没有数吧!”
他今日本就是奔着这个由头来的,断然不会让越夕照敷衍了去。
经聂诤提醒,越夕照才想起来,这狐狸的脸有多招人,她先前不该只惦记着吃仙兽而忘了这一茬。
“殿下不若换个人选?”吃个仙兽还这么麻烦,越夕照忽而就没那么大兴趣了。
“不成,名字本宫都递过去了。”
“那劳烦殿下参谋参谋,看看哪件合适?”
越夕照当着聂诤的面打开了衣柜,一排清一色的宫装,少说有十来件,款式、颜色和她身上的别无二致。
聂诤有些惊讶,宫里的其他侍女,什么小蝴蝶,小兰花,一日恨不得换四五件衣裳,他便以为越夕照也是这样,竟从未注意过,她几个月来一直穿着同样的衣服,难怪看起来眼熟。
“本宫差人送几件衣服过来。”说着,聂政就要出门。
“不牢殿下费心。”
越夕照想起来,她倒是有一身拿的出手的衣服,而且刚好带了过来。
穿好衣服后,当着聂诤的面,越夕照将头上的簪花拆了下来,而后动作利落的将头发束成一股,最后用发冠固定在头顶。
“如何?”
“不若阿照伴作本宫,本宫伴作你的侍女,如何?”聂诤将“如何”二字丢了回去。
这是不满意的意思?越夕照猜那狐狸心里又闹别扭了。
“阿照若是男儿,本宫这长华殿的门槛,怕是会被斩邪城的姑娘们踩烂。”
阴阳怪气的狐狸,难不成是看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越夕照顺口就回了一句,“殿下若是女子,莫说斩邪城,整个六界都是殿下的。”话说出口,她才觉得不妥,这不是骂这厮像个女人么,还是最不讨喜的红颜祸水。
“本宫倒是很喜欢阿照这张脸。”
狐狸有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可以在阴恻恻和笑意盈盈之间转换自如。见多了这副神情的越夕照,能一眼判断出这张脸上的心情。眼下,还是不要继续招惹那狐狸为妙。
“多谢殿下抬爱。”
“行了,本宫倒是更喜欢阿照方才巧舌如簧的样子。”那种话,聂诤听得多了,说不生气是假的,但从他那小侍女嘴里说出来,他更多的是觉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