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有温勺贴近嘴唇,有些温液体流到嘴里,也有些顺着嘴往下流,用一块稍凉手帕擦。
恍惚中她看见床边有人。
她很想试着看清楚,但没有办法。因为她的视力不好,所以她无法看清别人。她看不见自己,也看不到他。他看不见她,但他可以看得见她。她看不见他。但是,她还是能够看见。唯有那一双眼睛她虽看不太清楚,但也能够感受得到。
那目光有时灼人如夏,有时冷冽似深秋的月色。
其声亦悦耳,仿佛泉水流过山间,清凉柔和。
他也经常耳语,尽管听不清楚,也没有什么来历放心。
沈烟昏昏沉沉的十多天才醒来。
她迷蒙地睁着眼睛,看见妙妙躺在病床前。
“醒来了吗?”
她寻着声音看去,正是傅寒水的声音。“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在她面前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你的名字叫顾谨?”她微微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他好像总是坐在离床面不远的榻上。
妙妙仿佛被吵醒一般,睁着惺忪睡眼说:"官女,您醒过来吧!”
“钗儿!快去拿药吧!”
“好的。”门边立着钗儿,马上前去处理。
“官女,有什么不好吗?妙妙的声音里透着恐惧与不安。“是啊!我很疼。”妙妙的手紧紧握住医生的手。“你的身体还算健康吧?”医生问。妙妙跪倒在病床前,眼神忧虑。
沈烟无力地摇了摇头,再一次看着走向榻前的傅寒水。
妙妙顿时乖巧地退到了一旁。
“去备点蜜饯吧!”傅寒水一声令下,妙妙便急匆匆地前去处理。她的心一直悬着:为什么要买蜂蜜?姜明月了拢头发,说:“我有个办法。”妙妙一听,立马兴奋起来,“好啊!那你先告诉我吧!那么这里只剩下傅寒水和沈烟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