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记载的内功心法都很强,却也很邪门,和独孤安世现在所用的内力、武功极其相似,还有一些他们连见都没见过的招式、内功。
如往常一般的白色锦袍,妖冶的眉眼,黄色的烛火映在脸上,如同上好的暖玉,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不同的是,一年前他已成年,披散着的头发用发冠固定在头上,很繁复,也很好看,又显得更加成熟,可大部分时间他还是习惯让浓密的黑发披散在脑后。
两人将事情告诉了独孤安世,独孤安世只是盯着一处发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上去心情很好,不熟悉他的人,会以为他正在聚精会神地想着其它的事。
“城主,你说咱们要不要先一步将矿洞给抢过来!”
听了这话,独孤安世看了一眼没反应的白空尘,似乎是在问他的想法,又若有其事地微微点了点头,又将视线放到了书本之上,轻轻地翻过书页。
“急什么,白大哥,你先把这个消息告诉宫里的那位王爷,让他们去周旋,条件是,金矿开采完以后,里面的东西对半分。”
如独孤安世所料,宇文澈果然很高兴,可对于他提出的要求,却不大满意。
“对半分!你们城主狮子大开口也得有个度吧!这么大的数量,要我怎么分,是要我自己掏腰包,还是从晟国的国库里拿给他?”
“城主说,这就是王爷您自己的问题了,虽然是口头上的承诺,但我们城主相信王爷一定会遵守承诺。”
这次来的是白空尘,和侯远洋不同,冷漠的脸上一如既往没有任何表情,没人想和这样的人讨价还价。
宇文澈怀疑,独孤安世就是看中了这点才派他来的,如他所想,正是如此,当然,这之中还有其他的原因。
“宴河那边的交易你去处理,与永昼城有关的商铺往来、货物交易全都减七成。”
“会长,永昼城那边……”
“需要我去解释。”
“属下不敢。”
宇文澈没将这件事告诉沈居廉,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他不仅要抢夺金矿,还要一根根地剪除宇文讳所有的羽翼,朝堂上的人自然是交给沈居廉去处理,可他手下的军队却是个问题。
他手下的军队人数并不多,也不是出自朝堂,而是各种各样的江湖组织,他也并没有将他们放到一起,而是会在每月固定的时间将那些人所需的东西送到各处。
这样做确实省了不少麻烦,可等到真正遇到麻烦时却很难派上用场,而且人越多,需要供给的物品也越多,他也没这么多冤枉钱能花。
人数多不多也不是现在要考虑的问题,不一定人多就能赢,乌合之众再多都没用,所以宇文讳才想要傀儡,既好控制,又实力强大的傀儡。
对于宇文澈来说这也算是一件好事,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军队,即使当中的个别人能所向披靡,却始终都是盘散沙,到时候只怕不需要他动手,只要领头人消失了,他们就会自己慢慢消失。
他看了看眼前才批阅了一半的奏折,又看向被他故意放在一旁角落的折扇,最终还是将它拿了起来,打开,看着扇面上的字迹,陷入了沉思。
宁静致远?……厚积薄发?有所作为?话虽如此,可自己真的能做一个好皇帝吗?……
半晌后,他又看向大殿正前方的天空,碧空如洗,终于果断地将折扇收好。
皇城里三层外三层,太和殿建在最高处,坐在太和殿的主殿之中便可将眼前的宫室看个一清二楚。
“景色真好啊……”
趁他还未说完,云庄的人便立马将他打倒在地,又看向坐在藤椅上吃点心的人,好像是在等她开口说话。
“这是哪位?”她看了看一旁将她拖过来的人,那人并没有陪着她闹,只是严肃地看着她,她只好放弃,“金刀堂……郑剑是吧,你说,你想让我们云庄帮你做什么。”
她看着害自己没办法偷懒的人,依旧用懒散的语调和他说话,让人听不出喜怒,可在场的人都知道,眼前的这几个人今天不会有好下场。
“云庄主这是何意?都说来者是客,即便畏惧摘星楼,也不必大动干戈,现下看来,云庄也不过如此。”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更不想再一次杀鸡儆猴,可我还是有必要告诉你……”
吃完最后一块点心,她这才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从刚才动手的人手中抽出长剑,又看向下面的人,随着她的动作,锋利的剑刃直指心脏,眼神凌厉,冰冷无情。
“摘星楼,你动不起。”
接着,又将剑扔给那人,不用她吩咐,一直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和旁边几个拿着刀剑的人就有所动作。
云庄的规矩不多,一共也就两条,其一,云庄的人都是一家人,绝不允许背叛。其二,无论何时,都要拼尽全力守护摘星楼。
第二条规矩,既是对云庄,也是告诉江湖上的所有宗门,想动摘星楼,她愿安第一个不同意。
来的人有五个,也只能有五个,因为无论你来多少都会被拦在悬崖峭壁之外。
唯一一条通往山上的路被人把手着,还有云沐颜费尽心机设计的机关,可以在云庄随意来去的人不多。
当然,只要你武功够高,她也奈何不了你。
可江湖上武功高的人她基本上都认识,而且人家有那么强的实力,也没时间根她耍阴招,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有些人就是那么无聊,无赖的程度也是她想象不到的,要是她事先知道,一定会让这种想法滚得远远的,老老实实地想办法让那些所谓武功高强的人也进不来。
离开时,只剩下一人,他看着手上的刀,脸变得扭曲,丝毫没有在意满身的伤痕,只是狠狠地握紧了刀柄,又向前砍去,刀锋闪过,几颗树木就这么倒下。
高大的树木倒下时,茂密的树叶还发出“沙沙”的响声,最后才不紧不慢地跌倒在被太阳暴晒了很久的地面上,干燥的地面立马扬起灰尘。
他将刀插入地面,用手中的刀支撑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凶恶地看着前方,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
“云庄,颜雪,摘星楼,我郑剑,乃甚至整个金刀堂,跟你们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