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涩涩的,梅能再坏,死的不明不白,也挺冤。
“你当然不知道,没人会猜到是谁下的毒。”
白薇讳莫如深的眯了眼,她若来晚一点,也不会恰巧看到那一幕,还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白英,你继续装晕。白及,守好白英,我出去一趟。”
她现在就去会会那个栽赃嫁祸的人。
才出屋,裴朗将她拉进水榭。
“你要去哪?”
白薇甩开他的手,“当然去算账。”
“你知道谁搞的鬼?”
裴朗发问,语气却很笃定。他太了解白薇。
“嗯哼。”白薇难得向他靠近两步,低声说,“你进宫一趟,请个德高望重的太医来重新诊治。”
“白英怎么样?”
“她没事。”
裴朗欣然接受她的提议,“好,我这就进宫。”
他本来也是要进宫的。
东厢房,钱富久未苏醒,浑身出现发热惊厥之状,嘴唇渐渐发紫,嘴角渗出白沫。是瘴毒无疑。
钱严心急如焚。
他想不通,钱富怎么会中毒?明明他很小心。
瘴毒的解药,只有白家寨有。今日这一闹,白薇必然不会给解药!
对!白薇,一定是白薇下的毒!
钱严疾步出屋。
房门一开,一道红影堵在了门口。
“钱大人这是要去哪?”白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钱严大惊,张大嘴巴就要呼救。
“嘘!”白薇匕首抵在了他脖子上,压声警告,“想救你儿子命,最好老实一点。”
钱严紧绷了神经噤声,小步退回房间。
白薇关门,径直走到钱富床头,毫不遮掩的讥笑,“呦,您儿子也中毒了!”
钱严瞬间明白,怒指白薇,“是你下的毒,把解药给我!”
白薇挑了椅子坐下,倨傲问:“钱大人,你有本事下毒,难道没留解药?”
“哦!对了,你们还没研制出解药。”白薇无情的嘲讽,“啧啧啧,你好狠的心,为了算计我们母女,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
钱严脸色铁青,眼神飘忽,“你少胡说八道!你这阴险的贼人,快把解药给我!”
白薇伸脚猛踹两下床沿,震的床上小胖连连肉颤。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你儿子还没死。你想他现在下去陪梅能,替你恕罪么?”
钱严脸色瞬白,两腿发软,强撑着床沿才没摔倒,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你究竟怎么知道的?”
钱严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根本不会有人怀疑他。
唯一失控的是,他并没有想毒死梅能。那毒药,他真的不知道会如此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