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妹子你看出什么端倪了?”米叔出博物馆后就在旁边的饮料摊发现了姚夕的身影。
米叔在入画师这一行干了蛮久了,虽然听闻姚夕的名声但是没见过本人之前都是半信半疑的态度。
“问来干嘛?”姚夕看了一眼米叔,这位不是想抢生意吧?
“能力不足想跟你学习。”路景行不等米叔回答立马说道。
米叔无语的看向路景行,但是被对方一个眼神杀去乖乖闭嘴。
姚夕看了两位不说话,她为什么要给不认识的大叔讲解?可路景行一副也想知道的样子,最后她还是放下饮料给两位“上课”。
正常的情况一房间相同色调的画作加上里面的灯光确实会折射出很盛的光芒,就好像刚才一开门感觉里面再发光那样。可问题来了,折射出来的光泽既不是普通的灯光颜色也不是向日葵的黄色系。而是偏向红色黄色的色泽,这样的颜色在艺术里被归类为“热情”,“火热”的意思。
向日葵虽然是向阳而生,但是里面越呆越久就会感觉逐渐高温起来。就好像旁边有东西在燃烧,谁在里头烹调似的。
“你的意思说其中一幅向日葵在燃烧吗?”米叔不解地问道。
“最大那幅向日葵叫火中葵,难道是那幅画出问题了?”路景行回忆博物馆里头有这么一幅画。
“调皮的可不止它,估计还有旁边几幅一起出事。”姚夕吸溜饮料里的椰果,不好吃早知道放珍珠。
“你是怎么发现的?”米叔比较好奇这个问题,毕竟他完全没发现难道他修为太差?
真是像小路说的,能力不足吗?
“进门就感觉到了,不过我们仔细去看反正人家请我来是参观的。”姚夕拿起饮料起身准备离开,“我不做没酬劳的事情,要让我出手就得知道我的规矩。”
姚夕把两个男人晾着自己开车离开了,她回去还要一小时呢再逗留就要到堵车的高峰时间了。
“小路啊,这姚妹子很缺钱吗?”米叔看着华丽转弯离开的黑色布加迪,这车很贵吧......?
“不缺。”路景行斩钉截铁的说道,那辆车世界排名第二他都买不起。
米叔还想问什么,既然不缺钱是为什么开口闭口都是酬劳?他本身属于出手就收个红包,往往客人们给的钱也不会少都挺厚实的。但是他自己的个性在钱财上比较难直接去表达,如果要直接开口说酬劳有些......尴尬。显得自己特别厚颜无耻。
“不缺钱不代表她不爱赚钱,我也要走了再见。”路景行不打算多说什么,“但是我奉劝你一句,如果他们给你打电话你可别接这生意。”
“为啥?”米叔疑惑的看着路景行,上门的生意哪里有不做的道理。
“她已经锁定了这门生意,如果你截胡后果自负。”路景行说完也开车离开了留下一个人独自深思的米叔。
姚夕开车回到庄园后就扎堆在花圃里,还是家里的玫瑰香。那些向日葵可不好处理,上一次处理向日葵的画作应该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那位老爷爷现在还健朗不?当初老爷爷一拐一拐的来到庄园门口,这也是唯一一位上门的客人了。
当初那位老爷爷说他的画有些不对劲,里头的向日葵突然就枯萎了。他又不能说给画作浇水,多方打听之后决定搬着他的画找上门来。
老爷爷来到后开口第一句就是:“小姑娘能不能帮爷爷浇水呢?”
当时的姚夕正好拿着洒水壶和老爷爷尴尬的对视,嗯......是要浇哪里?
那幅向日葵是因为被渴死的小鬼混进去吸收了养分导致枯萎的,当时姚夕好恶作剧在把小鬼逮住后在里头留下了一株玫瑰。也不知道现在那幅画如何了,该不会长玫瑰了吧?
嘿嘿,想到这里姚夕忍不住笑出了声。
“喂哪位?”这时候手机响了,多半就是小秘书了。
“您好请问是姚夕小姐吗?”猜错了对方是个沉稳声线的男人。
“我是,有什么事吗?”姚夕走出花圃到旁边的摇椅坐下。
“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让您困扰了,我是邀请您到博物馆参观的那位张董。”这一次不是让小秘书打来,而是他本人亲自联系为的就是显得有诚意些。
“哦是吗?那位老奶奶确实让人不感冒。”姚夕也不是什么爱拐弯抹角的人,这就是有本事的人的底气。换做是普通人哪敢跟董事长级别的人这么说话?
“很抱歉我母亲年岁大了脾气也变得古怪了......我是在我父亲遗物里找到了您的联系方式。”张董也不计较姚夕的语气,只要能办事那他做小也不是不可以。“我在父亲的笔记发现他记载我们家挂着的画出自您的手笔,你为他改变了那幅向日葵。”
“哦?我改了向日葵?”姚夕看着眼前的玫瑰花们,那么巧吗?难不成就是那位老爷爷?
已经死了啊......
怪可惜的那么有趣的爷爷。
“对的,我们家大厅挂着一幅有玫瑰围绕着边框的向日葵画作。”张董说道,“父亲生前最喜欢那幅画了。”
“原来是他啊,你节哀。”姚夕语气里并没有很可惜的感觉,人都会死何况当时老爷爷来这里找他的时候看起来随时会倒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