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粮食虽然涨价,可抢着囤粮的人却不多。
这也是江老太和江平兄弟死捂着钱袋子不往家买粮的原因之一,用江老太的话说,便宜的时候不买,现在都翻一倍了,干嘛买?谁买谁是冤大头!
江河虽然心疼银子,可一想到钱都是珂丫头自个儿挣来的,便汗颜,不再多说什么,肩挑手扛地往屋里搬粮。
还没搬完呢,江老太扭着肥胖的身躯打新屋那边过来,一看马车拉得这么热闹,狠狠酸了一下。
“呀?大儿你发财啦?买这么多的米和油回来?还有两坛子酒……哪来的钱?”
别人家的儿子就是养不熟,竟敢偷偷藏私银!
“还能哪来的?自然是珂丫头的夫君拿的。”江河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这话江老太听了,更加膈应得慌。
小慧捡了白公子的玉佩,捡了白公子的马,这桩姻缘原本就应该是上天安排给小慧的,却被江雪珂这贱丫头抢了去!
她啊,还真是江家的祸害!
白公子也是,仵作的女儿、扫把星,他也娶。
一定伤到脑子了,犯糊涂哩,等他伤好后可得好好跟他说叨说叨,让他醒悟过来才行!
这厢嫉妒也没法子,江老太收起满腹妒意,趁江雪珂不备抱起一坛子酒就走。
“唉呀,珂丫头可真是孝顺,给爹买一缸酒,奶买一缸酒,真是我的乖孙女!”
江雪珂还真挺佩服这恶老太的,脸皮三尺厚,换作别人还真就让她把酒坛子给抱走了,哪好意思抢回来?
不过江雪珂是谁?这样的闷亏她可不吃。
眼珠一转一个箭步就把酒缸给夺了回来,顺道还一指头截在江老太胳膊肘的穴位上,不恼不怒笑容满面。
“奶,你这身体这一坛子酒喝下去,保准活不过半年,这孝我可不敢尽,这是让你去送死哩。”
江老太啥都不怕,就是怕死,听了这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死丫头,哪有这样诅咒奶的!”
“我诅咒你干嘛?不信你问爹,爹可是会医术的。”
江老太求证的目光顿时投向江河,她这段时间时不时的就这疼那疼,难不成真出什么毛病了?
江河上下打量了江老太几眼,神色不由凝重。
“娘,听说镇上宁和堂来了位姓珂的神医,你什么时候去找他瞧瞧吧。”
江雪珂顿时乐了,珂神医也就是她自己,只要把江老太忽悠得去找‘珂神医’,那被他们讹走的血汗钱一准能够拿回来。
江老太不敢大意了,江河可是憨厚老实从不撒谎的,吓得她脸都白了。
“大儿啊,我可是你亲娘,千万别吓唬娘啊。”
江河忙又认真打量了两眼,挠了下脑门。
“我不是大夫,看病也不在行啊,不过娘要是能吃能喝不这疼那疼的,应该没啥大碍。”
这疼那疼?她不就是这疼那疼的么?看来身体真出毛病了,江老太酒也顾不上了,找了个借口去找江平江安商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