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吊坠照片后,恭恭敬敬递到姜一面前,还狗腿子的替姜一把照片放大。
陈大虎心里的小鼓打的嗵嗵响。
这个大师有能力又漂亮。
他恨不得扇自己个嘴巴子,自己最开始怎么那么眼拙呢,差点得罪了高人。
还好自己膝盖够软,认错够快。
姜一看着照片,好看的眉蹙在一起。
这是一块瓷器做成的吊坠,圆扣状,中间可以穿绳。
陈大虎介绍道:“宣德年间,景德镇烧了几百窑都没能烧成让皇帝满意的的红瓷。
皇帝很生气,严厉惩治了督窑官,不少窑工也赔上了性命。
一位窑工的女儿为了救自己的父亲,跳进了窑中,以身祭窑,终于烧出了如鲜血般的红色瓷器,这种釉色被称为祭红。
到了1705年,皇帝下令烧制祭红,试验了上百窑,也没能成功,却偶然得到了另一种红色釉瓷。
这种釉色比祭红更艳,根据督造官的名字命名,为郎窑红。
这种红釉烧制工艺复杂,成本巨大,传世下来价格也更昂贵。
我也是偶然间得到这么一枚小小的郎窑红器物,所以配了红绳当做吊坠。
前段时间让人买走了。”
姜一看的并不是这枚吊坠的成色,她看的是上面雕刻的花纹。
她曾被祖师奶奶要求着学习了很多种失传古语。
她细细看着好似花纹的古语,赫然是一段巫术密咒。
这密咒并不会害人性命,它只是通过接触把人心底最真实的欲望和一闪而过的想法给放大。
就好像联皓,他一向自制力强,知道人生取舍。
可他心底还是有少年的一面,想和别人一样在父母的庇护下衣食无忧,作乱捣蛋,没有烦恼。
所以在密咒加持下,他会不修边幅的窝在家里,黑白颠倒。
姜一之所以没在他们身上探到邪祟。
缘由就是根本没有邪祟,他们是被密咒影响,自身心性发生了改变。
想通这些,姜一带着郑晓峰赶紧离开。
陈大虎在身后高喊:“大师,东西我肯定捐,你看我行动吧!”
姜一还没到公司,就接到了联志强的电话。
“大师,联皓这小子越来越过分了,他最近花钱就挺冲。
今早从账上走了两千万,一个小时没到钱就挥霍一空。
人还玩起了消失,电话电话不接。
我辗转找到了袁熙娜还有她父母的电话。
袁熙娜电话也打不通。
她父母电话倒是接通了,只是说他们家丫头工作忙,很久没回家。
这可咋办,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姜一沉声道:“等我,我马上就到公司了,把联皓惯常用的东西找出来。”
郑晓峰一边开车一边笑:“看不出来啊,我们小联总有一天会不要公司,玩离家出走
我后半辈子就指这个笑话活了。”
办公室里,联志强听到姜一的解释,地铁老爷爷脸。
“联皓内心最真实的欲望,竟然是当个宅男?每天不梳头不洗脸不上班?
哎!我这个当爹的也不称职。
上学时关心他学习好不好,工作后关心他称不称职。
我二婚有了联豪那个小儿子后,对他管的更少了,只一味告诫他要忍让后妈,忍让弟弟。
其实,我一直也不了解他啊。”
联志强有些感叹,也有些亏欠,态度就有些动容。
若联皓只是想做一些平时不敢做的事,哪怕花点钱,也无所谓。
联志强试探性的说:“大师,要不然咱就由着孩子去?玩够说不定就回来了。”
姜一:“你想的简单了。
若只是放大一些小欲望,小念头还好。
万一他生气,升起了杀人的念头呢!”
这句话吓的联志强背脊直冒凉风。
他在气头上时,也恨不得把某些蠢猪拉出去砍了。
可想归想,他实际是守法公民。
但这个念头若被放大,后果不堪设想。
他赶紧把联皓惯常用的笔推过去。
“大师,快找找孩子吧,可不能让孩子走上歪路。”
姜一:……老头你变脸速度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