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骂我?”
洛云深是那么高傲尊贵的男人,从来都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骂他。
喻之初是大家闺秀,他从来没有见过她骂人,也十分不喜欢现在暴躁的她。
在洛云深眼里,喻之初是个罪人,没有权利这样和他说话。
喻之初看着他那张阴鸷的脸,口不择言,“对,我还恨不得你死,死了也别让我知道!”
她真的恨,真的想让洛云深从她的世界中消失。
“喻之初,你有胆子再说一次!”
洛云深看着她歇斯底里的脸,在她的身前站住。
她感觉一大半的光被洛云深遮住了,头顶一片阴暗。
“你放我走吧。今天是你和喻之漓的订婚宴会,别让我扫了兴。”
她不由的哭着,笑着,失了智。
她这一路都是被放逐的猎物,她拼命的跑,越过荆棘,浑身浴血。
她本以为希望就在前方,抬头却是猎人站在最高处,睥睨着落荒而逃的她。
“哪只手推的小漓?”
喻之初没有听懂他的话,摇了摇头,双手抱住了她的腿,蜷缩成一个小团。
手肘碰到了大腿处的伤口,痛的她龇牙咧嘴,一滴一滴的汗珠落下。
“哪只手推的她!”
洛云深骤然之间加大了音量,震得喻之初的耳朵一阵回鸣。
她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次洛云深因为喻之漓冲着她发火了。
“我没有……”
她像是一直受了伤又迷了路的蜗牛,想把自己缩在壳里不出来。
她累了,她不想再和洛云深绕圈子了。
“你的心还在跳吗?如果你再敢来招惹小漓,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把它挖出来,当着你的面踩碎!”
面对洛云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喻之初只觉得喉咙里像是涌上来一口鲜血,恶心的想吐。
“洛云深,你还是人吗?”
喻之初平时是隐忍的,但是不包括现在,被一群人看着,嘲笑着,面对他们眼里鄙夷的眼神。
“我就算是你养的流浪狗,你都不会这么狠心吧?”
她将自己鲜血淋淋,血肉迷糊的手放在他的眼前。
洛云深只觉得眼前一痛,一种快要窒息的胸闷袭击了他,他迟疑了。
以前,喻之初很宝贝她那双手,她说这是一个画家的命,只有玲珑的巧手才能画出来一幅又一幅美丽的画。
洛云深不知道的是,自从喻之初嫁给他之后,笔下都是形形色色的他。
工作时候的他,睡觉时候的他,吃饭时候的他,陪她逛街时候的他……
只是那些他不知道的事,在喻之初的眼中,他已经不配知道了。
“洛总怜香惜玉下不去手,我可以帮忙代劳。”
喻锦盛走到喻之初的眼前。
喻之初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伯伯,阴森森的,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麻木的杵在那里,心里害怕极了,可是身上的疼痛让她一点点后退的力气也没有。
可怕的力量握在喻之初左手的手腕上,喻锦盛扯动嘴角。
“就是这只手推了我的宝贝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