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散尽,月亮悄悄地挂上枝头,洒下一片若隐若现的月光。
陈娇娇看着院子里还在回味大白兔奶糖的谢福乐问,“二丫,在哪里洗澡?”
二丫咧开嘴扬起小小的笑脸,指了指后院的方向,“洗白白,在那儿。”
刘春美也到院子里对着挑着鸡粪给自家自留地施肥的谢沿说,“小沿,帮娇娇烧水提到洗澡间去。”
谢沿漆黑暗沉,没吭声,放下手下挑着鸡粪大大担子,打缸里的水反反复复把手洗了好几遍,才沉默着烧水。
谢沿把热水提到了洗澡间,还放了好几桶凉水在一旁,就又默不作声地挑鸡粪去了。
陈娇娇收拾好换洗衣服时,谢沿已经在干活了,她就自己摸索着去二丫指的地方,月光太弱,没有蜡烛没有煤油灯,漆黑一片,后院里空荡荡的,除了两件单独隔出来做洗澡间和茅房的地方其余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陈娇娇一进洗澡间都傻眼了,里面的木块裂开好几个,透着缝隙还能隐隐约约看见外面的田地,连门锁都是坏的锈迹斑斑,轻轻一推就能把门打开。
陈娇娇吞了一口口水,安慰着自己,谢家离其他村名家远远的,肯定不会有人在外面经过的。
陈娇娇慢慢脱下衣衫露出白皙滑嫩的皮肤,正准备解开系在脖子上的红色肚兜时,突然透过木块裂开的缝隙看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在死死盯着她。
谢沿刚把挑鸡粪的担子放下,猛然听见了后院传来的尖叫声,他飞一般就往后院冲。
谢沿跑到后院看见的是紧闭的洗澡间的门,没发觉什么异常,他走过去隔门好一段距离,闷声问道,“怎么了。”
陈娇娇在洗澡间里红着眼眶,瑟瑟发抖,紧张地都哆嗦了,“好像,好像有人偷窥。”
谢沿的眼睛一下子变猩红了,语气急促,“那你还不出来。”
陈娇娇委屈,带着哭腔,“我,我衣服还没穿好。”
陈娇娇越慌张越穿不快,领子袖子分不清,胡乱一通穿了好久。
谢沿在外面等得都快要发疯了,一想到可能有人看见了陈娇娇的身体,他就抑制不住想杀人的冲动。
洗手间打开,陈娇娇猛得冲了出来,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谢沿的声音,谢沿只觉得陈娇娇独有的香味直往让鼻里钻,激得他头皮发麻。
陈娇娇眼眶红红的,还挂着些许惊慌的泪珠,花容失色地指着洗澡间,“那,那人还在。”
谢沿闻声眉头紧紧皱起,粗糙宽厚的手攥成拳头,大步向洗澡间跨去,对着躲在他身后的陈娇娇,带着暗哑的声音沉声问,“哪里。”
谢沿宽实的背后探出一张漂亮的小脸蛋,有些害怕地指了一个缝隙,“就,就在那。”
谢沿从木裂缝隙投过去,悬起的心像一个沉重的石头猛得落下。
“是稻草人。”
陈娇娇瞪着大大的眼睛往缝隙仔细看去,竟然真的是稻草人,只是这个稻草人穿着破烂的衣服,带着大大的草帽,格外逼真。
陈娇娇小脸“唰”地一下子红了,真个人就像一只蒸熟的虾,从头红到脚。
谢沿转身就准备走。
陈娇娇拉住谢沿,温柔细腻的触感让谢沿一僵,“你,你可不可以在外面。”虽说没有真的人,但漆黑一片,这个洗澡间还感觉就摇摇欲坠,瘆人得紧。
谢沿回头看着陈娇娇漂亮的小脸眼眶红红的,秋水般的眼睛漆黑透亮,带着企求的眼神,真诚无辜地看着他,谢沿顿时觉得喉咙一紧。
忙转过头,抽回被拉住的手,暗哑地说,“我在外面,你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