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光一脸严肃从仓库里慢慢走出来,田光宗肥胖油腻的脸吓得血色全无,他刚刚说的谢东光全都听到了?
再看着眼前陈娇娇早有预料的眼神,田光宗伸出胖成一截一截的食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陈娇娇,眼神满是愤怒,“你,你个贱人设计我,老子打死你。”
谢东光浓眉一紧,快步上去抓住田光宗扬起的手,冷着脸说,“回去通知你爸,今天下午下工时间务必参加大会堂的村长罢免投票。”
田光宗攥紧拳头,垂死挣扎,“你只是个小小的队长,有什么资格罢免我爸。”
谢东光脸色沉重,冷笑道,“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的,也不是我说的,是大家说。”
对不称职的村干部,可以由本村五分之一以上有选举权的村民或者三分之一以上的村民代表联名提出罢免村干部的要求,并说明要求罢免的理由后,经选举的村名过半数投票,并须经投票的村民过半数通过。
田光宗的手被谢东光捏得发白,疼得田光宗嗷嗷叫,拼命挣脱,谢东光手一松,惯性的原因田光宗一把摔坐到了地方。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爸当了几十年村长会被你扳下台,你给我等着,我找我爸收拾你。”田光宗费力爬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谢东光看着陈佳佳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那天他跟陈娇娇谈了许久,谈得越发久就越发觉得陈娇娇不简单,事事条理清晰,决定果断决绝,绝不是从她外表看来的不谙世事,娇滴滴的城里姑娘。
这个陈娇娇,不简单。
田光宗跑的过程中涕泗横流,眼泪和鼻涕混合在了一起流进嘴巴里。
田光宗感受着风呼呼的吹,心里拔凉拔凉的,原来这就是被心爱女人背叛的滋味,太他妈难受了,呜呜呜,他要找爸收拾他们。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当初田村长是被村民一举推上去的,这一当就是几十年,或许在上位待久了,便逐渐生出了高人一等的姿态,以势压人,上面的补贴收入囊中这已经让他觉得习以为常。
甚至觉得每个村的村长都是这样,他这叫遵循传统。
大会堂。
田父田母瘫坐在地上,田父面如死灰,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嘴里不断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而田母嘴是不堪入耳的咒骂声,骂苏金华丧门星,骂谢东光白眼狼,骂陈娇娇狐狸精。
而田光宗躲着不敢见人,生怕以前被他欺负过的村民来找他麻烦,更怕田父拿刀宰了他。
陈娇娇站在大会堂的最后面,捏着嗓音说,“一个村无不一日无村长,我觉得谢东光大队长是个好人选。”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在会场参加投票的村名都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开始集体起哄高喊。
“谢东光,村长。”
“谢东光,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