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到宿舍时也已经哭完了。
“哎,陈娇娇你不是上山捡柴去了吗?柴呢?背篓呢?你怎么还满身都沾了土啊,你刚去打完仗回来啊。”程晓霞个喇叭声音,一说话整个宿舍的知青都望过来。
从下乡来陈娇娇都是一副娇滴滴的城里姑娘做派,其他知青没想到还能看到陈娇娇这么狼狈的一面也是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陈娇娇自从上辈子跟李文阳离婚后再也没受过这种委屈了。
一下子晶莹的泪珠又挂在漂亮的眸子上,扑闪扑闪的,半咬住红彤彤的唇。
看得程晓霞一个女知青都喉咙一干,有些心疼,玩笑话都开不出来了,“哎哟,你别哭啊,到底怎么了?真干仗了大不了我们所有知青都给你打回去。”
其他知青也七嘴八舌起来。
“是啊,别怕啊。”
“我们也给撑腰。”
陈娇娇的泪珠就跟断了线的玉珠似的,越滚越快,越滚越多,还是站在原地扁着嘴巴不说话。
“你倒是说啊,你这样子……莫不是失恋了吧?”
陈娇娇一咬唇,眼睛湿漉漉地说,“山上碰到了两条狗!”
说完就推开围着她的人群,气冲冲地回到床上,把她的盖在被子里面,抽抽泣泣。
外面的知青不只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觉得答案无聊了。
“啊,原来是狗啊……”
谢福乐在院子里跑着玩儿,看到谢沿回来,一把冲进他怀里,张开小小的手臂,“哥哥,抱。”
谢沿摸了摸谢福乐的头,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二丫乖,哥哥今天有点累,就不抱了。”
谢福乐很乖,听话地把手放下,学着哥哥摸她头的方式摸了摸哥哥粗糙的手。
“哥,打到什么东西了?”谢康乐从灶房里出来,他手上还拿着一把砍刀。
谢沿摊了摊空空如也的手,“今天运气不好。”
谢康乐看着谢沿,仿佛把谢沿看了个底透,哥从来没有失手过,看了半晌谢康乐主动移开目光,“哦,那你洗洗手,马上就要吃饭了。”
哥有他的秘密了。
“嗯。”谢沿闷声回答。
饭桌只有筷子碰到碗的细微声音,谢康乐埋着头吃饭,头也没抬,“哥,陈知青不是被调到我们田了吗?这几天怎么没有看见他。”
谢沿沉默吃着饭,只是吃饭的速度越来越快,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嗯,可能被调回去了吧。”
谢康乐漫不经心地说,“哦。”话题一转,“煤油灯怎么用得这么快。”
谢福乐乖乖吃着饭,终于有她能插上的话题了,积极地回答,“我知道,哥哥晚上去谢叔叔家了。”
谢康乐挑了挑眉毛,“哥去大队长家干什么。”
谢沿锋利的眉毛紧紧皱着,一脸黑线,这小子长硬了,还敢试探他哥了?
“闭嘴,吃饭。”
“哦。”谢康乐悻悻地闭嘴,血脉压制还是十分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