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沿抽出被拉住的手臂,陈娇娇被他着粗鲁的动作弄得后退了好几步。
他有些懵,他没使劲啊。
谢沿转过头,看见陈娇娇皱着眉头捂住胸口有些痛苦,谢沿走上前一步问“怎么了。”
陈娇娇手捂住胸口似乎感受到什么,眼神带着疑惑,听到谢沿的话摆了摆手,“没事,你先走吧。”
谢沿本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听见不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应该是休息好的人来上工了。
谢沿深深看了陈娇娇一眼,又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地方,皱着眉不再吭声,沉默地出了水田,到田坎上捡起被砸晕死过去的泥蛇就走了。
他名声不好,成分不好,要是让人看见他跟新知青站在一起,指不定传出什么难听的,他大老粗没所谓,但……
谢沿脑子里一闪而过陈娇娇绝美的容颜,细腻的皮肤,小手碰到他手臂时柔软的触感。
娇滴滴的姑娘被乱传,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陈娇娇此时没那个心思去想谢沿的想法,她现在脑海里思绪杂乱,刚刚碰到谢沿时的一瞬间她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烫,捂住胸口时觉得衣服下有个东西硌得慌。
隔着衣服摸时是一个圆圆的,空心的东西。
但碍于在外面,她不敢掀开衣服查看那是什么东西。
“娇娇知青,你还在干活呢,让我来帮帮你吧,看看你白得哟。”是村里的二流子,他看着在田里犹如出水芙蓉的陈娇娇,吹起口哨,流里流气。
田里跟他一起来的几个也不怀好意,哄笑起来。
陈娇娇媚眼瞪着他,叉着腰,“你看我需要你帮忙吗?”
那几人一看,陈娇娇整个田的秧苗已经插完了,出了最开头的秧苗查得东倒西歪,歪歪扭扭,其余的秧苗插得整整齐齐,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标准。
村里的二流子本还想说什么,这时谢东光过来了,“干嘛呢,还不上工。”
几个二流子才收敛了一些,撇了撇嘴,不信不愿地挽起裤脚下田,不过眼神还是不怀好意地盯着陈娇娇。
陈娇娇看着谢东光过来了,此时满脑子都是想看看胸口前凭空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没心思去告状,“大队长,我今天的活干完了,下午可以请假吗?”
谢东光以为陈娇娇会向他告状,正愁着该怎么训那几个臭小子,都是刺头,训几句就没事找事找麻烦,没想陈娇娇不是告状。
这个陈娇娇长得太漂亮了,在这里惹得年轻小伙子心猿意马,没有太多心思干活,他本发愁让陈娇娇去做些其他的什么活。
没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姑娘一上午就干完别人一天的量,谢东光不免得多看了他一看,她干完活要请假还正和他意。
“去吧。”
陈娇娇到田坎上放下裤脚,穿上鞋子回宿舍,身后传来谢东光的吼声。
“还看什么看,秧苗不能隔夜栽,干不完活就熬夜干,几个大男人比不过一个城里的小姑娘。”
陈娇娇谨慎地把宿舍的门,窗关好,这才伸手摸自己胸口凭空出现的东西。
没想摸出来的东西让她震惊无比。
静静地摊在手上的东西让人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睛一红噙着泪。这是上辈子她死后谢沿送给她的戒指。
素白的银圈,没有华丽的钻戒,也不金贵的金子,银圈被挂在一个红绳上。
虽然她不理解为什么上辈子的东西会莫名出现在她身上,但世界不就是这么奇妙吗?毕竟她都能重生,还有什么东西是不可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