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匪明媚非常,颇通医术,本王与她一见如故,交情匪浅。”赵辰安特意把话说得模糊不清,眼看着陆秉文的笑容都要咧到天上去了。
“那……与殿下相识,那这是心匪的福气。”
“陆大人,你是朝堂栋梁,治家是否也应当严谨些?如此毒妇,败坏门风,难道陆大人还要留着她败坏你的名声么?”
“是是是,”陆秉文见赵辰安发话,哪里还敢拖延时间,忙吩咐道:“把柳姨娘关进下人房里,不许给她吃饭也不许给她喝水,等我处置!”
“心匪,本王送你手上的玉佩你可收好了?日后再受了委屈,只管来摄政王府中寻本王,本王自会给你做主!”
赵辰安温柔地说道,硬生生让陆心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勉强挤出个笑容福身说道:“多谢王爷照拂。”
赵辰安也不知自己今晚上抽了什么风,绕了许久的路,特意跑过来给这女人撑腰。
尽管他心里明晓,哪怕是没有他,这女人自己也不会受什么委屈的。
但他就是想出格这么一次,并且,也真的做了。
……
陆心匪回去后,凝视着桌上的玉佩,心中有些久久难以平复。
前世一场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她对于情爱二字,一向敬而远之,只求这一世能够手握生杀大权,过得自在随心。
可这赵辰安,一次又一次的出现,让她一贯冷然冰封的心,有了些许松动。
哎……到底该何去何从啊……
柳姨娘倒台了,彻彻底底,再也无法翻身,可是秋水却并没有什么得胜的快感,她吩咐人将春桃这个祸害灭口。
她借赏赐之名,收**桃,又明知药性相冲,还是接着陆秉文的名义给柳姨娘送补品,又从大街上随意找了个男人入府。
可……凭什么!?
凭什么她陆心匪只需要动动嘴,就能有那般丰神俊朗的高贵男子替她撑腰做主!脏事儿都是出了她的手,她还要在自己花容月貌的年岁去不得不尽心讨好伺候一个喜怒无常的老男人!?
她不甘心!不甘心!
陆心匪收敛起那份旖旎的若有似无的心思,凝神调配着安胎的草药,打算找时机给皇后送去,又开始看着那个令人头皮发麻的书简和行踪。
鬼门的江湖势力毕竟有限,探查江湖事务还行,若说这些前朝秘闻,又岂能轻易探查得到?
那……赵辰安或者皇宫之中兴许会有几分答案。
若能确认母亲到底是何身份,一切都可以彻彻底底的拨云见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