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寻思了,户部的事儿查的怎么样了?”
“杨建这个老王八犊子!办事儿真是滴水不漏啊!我废了老鼻子力气在他的府外头还有外头的私宅趴了好多天,才发现这个老东西和二皇子那边勾搭在了一起!”
“这么说,那笔钱是被老二吞了?”
“必定如此!二皇兄这些年在朝中四处打点,自己的府上又极尽奢靡!他那点俸禄都不够他自己嚯嚯的了!啊!说不定四皇兄也有份!毕竟他俩一母同胞的,这些年也没干两件人事儿!”
赵哲安脸涨得通红,气愤不已,就差破口大骂了,他自幼饱读诗书,遵循礼义,万万不能眼睁睁地瞧着灾民如此受苦,惹得天怒人怨!
赵辰安垂眸思索半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那本王就送给户部还有老二一份大礼吧。”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有人夜夜笙歌,奢华靡费,享尽人间极乐;有人流离失所,拼尽全力,不过为一口充饥的饱饭。
……
柳姨娘硬逼着自己喝下无数补药,力求在陆秉文回府之前,养得面色红润,看不出任何异常。
“春桃,你……你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丫头,这些年我待你也算是不错。现在,你得帮我做一件事情,一件能够保住你和我后半生荣华富贵的事情!”柳姨娘面露阴毒,双阳通红神色万般决然,“去乡下,留意快要出世的男孩儿,以重金买回来!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春桃面色凝重,匆匆出府,却不曾看见身后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行踪。
“果然我所料不错!偷龙转凤的事情她也能想得出来!?”秋水神色阴狠,一不做二不休,“一会你去把春桃给我带过来,就说我瞧她这些时日伺候辛苦,想赏赐她些东西。”
……
陆秉文公干完毕回府,看见满含春色的秋水,以及面庞红润、大腹便便的柳姨娘,心中深感安慰。
“柳儿,你怀着身孕辛苦,这些时日就暂且不必禁足了,待你诞下孩儿再说吧。”陆秉文神色柔和,再不济他也不能苦了自己的孩子,“你也要多谢谢秋儿,若不是她在我面前替你求情,我还想不到你身孕的事儿呢。”
柳姨娘笑容勉强,“妾身多谢老爷体恤,也多谢妹妹记挂。”
偏生在这最为融洽的时候,春桃忽然捧着一大盆的衣裳还有一碗汤药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慌里慌张的模样让陆秉文很是生疑。
“你这是做什么!?不在姨娘的身边好好伺候!”
“老爷恕罪!”
春桃惊慌之中将一大盆的衣服还有汤药都扣撒在了地上,清苦诡异的味道充斥着整个院落。
陆心匪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这汤药的味道怎么闻着不对呢?不像是平日里的安胎药啊,倒像是小产之后补身的药啊。”
秋水晃了晃手上的扇子,笑得春风得意,“哎!?姐姐不是身怀有孕么?那衣裤上怎么还沾着血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