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秘密,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开口。”
陆心匪看着他眼角那一道浅浅的刀疤,心中莫名添了几分柔软之感,“我母亲沈晗烟你听说过吧?她是个孤女,我想知道她是谁,有人说她曾经到过北朝,我想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查出点儿东西来。”
“世上事无完全,战场凶险,若是不能,岂不是白跑一趟?”赵辰安私下里也派过暗卫查探,可惜关于沈晗烟这个人,仿佛是凭空出现在这世上一般,越是这样,就越是不简单。
“白跑也罢了,人活在这世上一次,总得知晓自己是谁。”
行路崎岖,大军一路安营扎寨,赵哲安骑在马上,号令三军,时不时地一脸八卦地将头探进来,问问他们缺不缺什么东西。
“陆小姐,夜半风寒,烤烤火吧,再用几日,也就到了北朝地界。”赵哲安眉清目秀的,穿上铠甲,倒多了几分英气逼人的味道。他冲着营帐中努努嘴,“皇叔在里面同众副将商议呢!”
陆心匪有些惊讶,“那你不进去么?”
“我无妨,皇叔指哪我便打哪就完了。”
“你……”
“我母亲出身卑贱又早早伤逝,自幼便是皇叔养大的,感情深厚,无需多言,只管信任就好了。”
陆心匪心中暗暗感叹,这位六王爷,倒是个性情中人,皇家竟有这般赤子之心么?当真难得啊。
到了夜深休憩之时,陆心匪对着营帐中的一张床,和赵辰安大眼瞪小眼。
“王爷,男女授受不亲您不知道么?”
赵辰安眼皮都不抬一下,“你作为贴身侍从,难道不得贴身侍候么?”
陆心匪:“……”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愤愤地将两床被子铺开,反正银针就揣在自己口袋里,他要是敢越界,她就扎他个十针八针的!
……
北朝自从数年前同永安激烈一战过后,朝中人才凋零,青黄不接,真到了关键时刻,北朝王上发现自己竟然连一个可用的将领都没有。
他连夜召了几个熟读兵法的文臣,还有军中副将,披上铠甲,就准备御驾亲征!他觊觎永安辽阔的土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野心正在强力摧毁着他的理智和清醒,并为此付出极端惨烈的代价。
……
两军对峙,黑云压城,银色铠甲闪着冰冷的光芒。
这是陆心匪第一次踏上战场,感受到这种冰冷肃杀的气息,不觉心中微颤。
“摄政王殿下,许久不见了,没想到你我之间,缘分不浅哪!”
赵辰安冷然一笑,“三年前,你就是本王的手下败将,三年后,亦还是如此。”
“废话别多说了!王上,怎么着,阵前先给自己撑撑场面,要不然不敢动手是吧?”
赵哲安一开口,瞬间把北朝王上气得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