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霍爸要给羊圈换夜草,然后给那只被一路抱回来的小可怜打针。
生下来就体弱多病的小家伙,不好好照看很容易就夭折了。
等全部弄完,已经晚上快九点了。
“爸,这边只弄个这样的矮墙行不行啊,离河堤这么近,有人摸进来的怎么办?”站在外面那一圈只到腰部的矮墙前,霍青有些忧心的问道。
这种中间留空的矮墙,防止羊钻出去是可以的,但是用来防人,是肯定不够的。
白沙水泥加砖头的墙面很容易就扣下来,开一道门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
“在门口哪有人敢往这摸,屋里住的都有人,先出去。过两天你干妈家狗生了,我再去讨两条回来,跟那几条小羊养一块。”霍爸把羊圈里的灯拉灭,检查了一下对霍青说道。
“那些当贼的胆子大着呢,我在学校都听说了,偷鸡偷狗还有偷牛的,公安局一直都没抓到人。”霍青见霍爸满不在乎的样子,信口瞎编道。
“爸,像我们家这个羊圈,离河堤这么近,要被人摸进来了,那可不是一只两只的事了,整车拉都行,夜里还是得看着点。”霍青一边说着,一边想的就是曾经发生的事情。
足斤的大羊,被整车弄走,然后在河渠里宰杀,扒掉占重的内脏,只要皮肉。
近两百团内脏,扔在河渠里,堵塞了小半个河道,后来腐烂的腥臭味隔了一里地都能闻到。
“大半夜的牵羊?傻四家就在路边,干啥瞒的过他,再说我这两三百羊在这,一动起来啥动静听不见,尽瞎说。”霍爸还是没把霍青的话听进去。
“人家敢干这个就不怕弄出来动静,村子里之前那么厉害的狗,被那些药狗的弄走的时候,谁听见动静了?”霍青有点急了,霍爸要是不提起神来,很大可能还会发生曾经的惨案。
关键他又不能跟家里直说,只能敲敲边鼓让霍爸多留点心。
至于想办法提前揭穿朱红军的面目,让家里人提高警惕,霍青也想这么干,但是这种事情需要时机。
他出狱这么久,都没来过商河,刚一出现你就说他心怀不轨?
估计话刚出口,不等别人了,霍爸的大耳巴子就递过来了。
没凭没据的东西说了也没人信,反而徒招惹是非。
到时候让他们打草惊蛇改变了计划不说,跟大伯家的关系估计也要彻底恶化了。
霍爸听到霍青这么一说,顿时也觉的有道理。
那些干夜里生意的手段众多,不管多警觉的狗他们都能弄翻,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些羊弄起来好像也没有太高的难度。
“这倒也是,不说多,弄个个把两个走,就亏大了。随便拿一只出来卖掉的钱,也够给羊圈重起几堵墙了。”霍爸想了想点头道。
“对吧,围墙重新弄一下,搞的结实点,这边的小房子也收拾一下,搭张床,几个人轮着睡,又不费事。”霍青连忙把今天想好的计划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