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一张脸,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顾湛轻咳一声,将温稚的脚放在一片干净的绿叶下,“别闹。”
温稚翘起脚背踩了踩叶子,很软,很凉。
等所以东西都收拾好了,肖南和顾湛都跑了两个来回,温稚被抱着上了驴车。
驴子不大却也是成年了的,后面一个木头造的后箱,拉一堆货物没什么问题,奇怪的是,除了背篓以外,大多数的东西都被一张很大的破布遮盖。
盖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连接处还用木藤绳子固定。
“这是什么?”松开顾湛的脖子,温稚坐在驴车架子上,架子上可以坐两个成年人,肖南身形不重,干脆直接坐在了后面。
温稚一转头,就看见肖南跟大爷似的半睡半躺着,脸上还盖着一把扇子。
“好东西。”肖南听见温稚的话,也不动,闷声的回答从扇子后传来。
什么好东西这么神秘?遮盖的这么严实不说,还要有个人在后面守着嘞,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一开始有位置的时候,两个人也有商量谁在后厢照看着。
“……”这么敷衍的回答,哄小孩呢?
温稚伸手准备摸一摸,白皙的手指在半空中就停顿下来。
顾湛握着温稚的手,脸上尽是不同意,“这里面都是山货,野东西,为了保持新鲜卖个好价钱,用了迷药,虽然绑着了,但还是很凶猛,你小心些。”
温稚揉了揉鼻子,“原来,山货就是?”
她用手笔画了一下动物的形状,顾湛见此,点了点头,“嗯,很危险。”
“这你都告诉她?得,看来是自己人啊。”肖南看似漫不经心的,其实今天一整天都在打量顾湛对温稚的态度。
打猎这回事并不稀奇,不过能打到猎就是稀奇的了。
山上大型猎物很多,干旱了十几年的地方,还能长这么大的野东西,各个都是好价钱,肖南就是因为无意间看到顾湛在黑市卖这些东西这才发现顾湛不简单。
温稚的裙摆很长,能遮住脚,驴车颠簸,一路过去越来越偏僻。
“这不是去镇子的路。”温稚看着周围山高林密的样子,乌鸦的声音时不时响起,寂静的路上仅有他们三人。
越往里走,一条干净的路甚至都没有看见,周围杂草丛生,高的草都能超过半人高了。
“这条路是小路,知道的人很多,不过,没人敢走。”肖南不知道什么正坐了起来,他一改吊儿郎当的模样,手里拿着一根长越两三米的竹棍,这种竹棍与其它普通竹棍不同,通常生长在坟墓边,韧性好又长又直。
村里人就爱用这种竹子做钓鱼竿在小河或者湖里面钓点鱼。
不过,那都是以前了,现在坟墓边的竹都成片了,也不会有人去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