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估计是她的出现时间问题导致了蝴蝶效应发生,许多事都开始偏离正轨。
顾父看着是一个正直的人,可思想有时候很固执,没有百分百确定的事情,他都不信。
“不管你们以前怎么订的亲,这回事,我不认。”顾湛站在屋子的门口,他神色略冷,目光越过一旁坐在矮凳上的温稚。
也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些什么,小姑娘看着兴致明显不高,垂头丧气的。
顾父回神,诧异的看着顾湛“我上次问你的时候,你不还说年底给我一个答复?”
顾高两家说的订亲已经过了好多年了,他年初的时候已经托人将顾湛的庚贴写好,就等着高家问起。
顾湛抬了抬眉眼,漫不经心的将手里的扫帚放在门前的角落,“答复就是不用。”
他本来对高桂芳就没有那方面的心思,所以一拖再拖,人前人后,高家对顾家瞧不上和讥讽,顾湛更是看在眼底,成不成亲,少个女人,少个麻烦。
顾父皱了皱眉,“扯什么皮,咱们家就这条件,高家的女娃好歹是个清清白白的,小时候不还追着你?”
顾湛端了盆水,里面放了些枯烂的树叶,看起来整盆水都是黑乎乎的,“洗洗。”
温稚撇着脑袋,不情不愿的,这辈子由于自己没有出现的原因,倒是让那个高桂芳给占了便宜,听着顾叔说高桂芳小时候追着顾湛,他就自脑补了一大堆青梅竹马的戏码。
哼,果然,男人都是骗子,白月光都是见一个来一个。
“不洗。”温稚转头看了一眼,“黑糊糊的,谁爱洗谁洗。”
顾湛抿唇,看着小姑娘掌心的血仍然还在往外浸,“你的手还要不要了?”
硬邦邦的语气,加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就像别人欠了他八辈子的钱似的,温稚嘟着嘴,翘起来简直可以挂个酱油瓶了。
什么德行?难道自己这辈子出现晚了,就可以惯着他?
这要是以前每次不是哄着自己的?
越想心里越不得劲儿,温稚撇着脑袋,啪嗒一下,泪水就掉了下来。
晶莹的泪珠在阳光的闪烁下啪的一声掉进藕粉色的裙摆里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化成一颗结实的圆润珍珠。
藕粉色的裙摆很大,圆润的珍珠掉在里面丝毫看不出来。
“不要了!”都没有人哄自己了,还要什么手?
温稚委屈巴巴的看着不远处的枯树。
真是一条鱼倒霉起来,看棵树都焉了吧唧的……
丑死了!
柔柔弱弱的身体坐在那里,像没骨头似的还一抽一抽的,余光一看,小姑娘的眼睛都是红彤彤的。
顾湛看了看黑糊糊看不清颜色的盆,望了望委屈巴巴的小姑娘,干硬的说道,“治手疼。”
想了一下,又道,“不留疤,还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