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下的有一天晚上,他和徐少白回到宿舍,就听男生们在讨论网上流传的一张女神照片。他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那时的他还在和赵景维纠缠不清。当徐少白把照片拿给他看时,他认出了照片上的人,是顾子纾,照片上的她坐在一堆人里,半侧着头看向镜头。看样子应该是大一新生晚会上被人偷拍的。
他把照片还给徐少白,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起身拿着毛巾去洗漱了,他对和自己没关系的事向来不关心,虽然她是顾家的人。
大三时,他和徐少白最后一次代表禾木去他们的邻校东吴打比赛,比赛很激烈,但好险他们赢了。比赛结束后,他和徐少白没有跟队回学校。他俩打算在东吴找个饭馆吃完后直接回公司。
在去吃饭的路上,他就碰到了一身白裙素颜的顾子纾单肩背着一个帆布包和旁边的一个男生有说有笑地迎面向他们走来。
顾子纾迎面见到他时,先很是吃惊,但随后疏远又有礼貌地叫了他一声少恒哥,又和徐少白打了个招呼。她旁边的男生是贺知章,他们听说过,也是同期东吴的风云人物。
分开后,徐少白让他交待什么时候认识的照片上的女神。
他觉得只是相识,但他和她不熟,就此别过后,不会有交集。
果然,又过了两年,在H市他再也没有和她相遇过,也没有听到过关于她的事情。
但他很快被打脸了,是了,同在H市,又怎会不相遇,在一次深夜里,他和徐少白应酬完,从涵苑楼出来,因为堵车的原顾,周也将车停在了涵苑楼的前一个路口,他和徐少白吸着烟聊着天,向周也停车的方向走着,在巷子的一个拐角处他又看见了顾子纾和一个男生坐在路边的一个小吃摊吃着东西,那个男的看着有些眼熟,但当时他不记得了,现在他知道那是顾子纾看重的不能再重的人贺知章。
路灯有些昏暗,他距离他们有些远,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但从神情上猜测,他们应该聊得很开心。那是他从16岁认识她以来,从没在顾子纾脸上见过的笑容。
她没看到他。他也没有上前打招呼,转身跟着徐少白进了车离开了。
他以为他和她只是认识,但是他好像开始有些好奇她的生活了。相似的家世,他解不掉身上家族的枷锁,被束缚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为什么她就可以生活的这么惬意。
当徐少白和他喝完第5瓶伏特加时,时间已经很晚了,他的头晕得厉害。他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胃空空的,开始烧得难受。
徐少白叫周也进来送他回家。但他还想喝,也许借酒消愁真的有用。但他已经开始意识不清,任由周也扶着他上车回家。
他不记得他怎么到的床上,半夜口渴得厉害,他起身看到床头柜上有一杯水,他拿过一饮而尽。但还是觉得不够,起身去楼下厨房倒水。到了楼下厨房倒水时,他目光向前就看到餐桌上的一盒中药。他拿起看了看说明书,是治疗感冒的,这不是邓曙开的药。不用说一定是贺知章来过,买给她的。
他从前的和现在积攒的妒火顿时淹没了他的理智。他冲进客房,不顾她感冒还没好,压在了她身上,愤怒地发泄着自己的怒火。他当然听到了她的乞求,但他早已失去了所有理智,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在颤抖。
一夜放纵后,邓曙骂他王八蛋,他也觉得自己禽兽不如。但那又怎样,他觉得她和他的人生终于有了交集。如果要下地狱,他也要拉上她一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