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药可救!”吴国公无言以对,立刻转向渝帝上前跪下,一脸委屈:“陛下,老臣忠心为国,还望陛下为做主。”
一位国师,一位国公,已是左右为难。而此事尚未查清,定不能因两人一面之词断定。如今朝中形势,作为帝者也看得明白,倘若妄断岂不是失了一名猛将忠良。一声哀叹百愁莫展,而两位老臣言语激烈,争执不休,越是让渝帝陷入苦恼之中。
“陛下,依微臣所见,另派将士前往,一来镇压,二来调查,若能平息战乱再好不过,若能证明定安王清白那也是极好!”
“好!此事交你处理,朕等你好消息!”
“定不辜负渝帝重托!”
一行人退朝离去,对此事耿耿于怀的吴国公看着国师走远,便转身往另一处走去,此时殿外走廊深处,已有一人在此等候。此人头戴貂冠,双眼半眯着注视前方。双颊深陷憔悴消瘦,看着吴国公到来,便摇摇欲坠般向着他走了过去。
“郑貂寺?”吴国公惊讶道。
“国公要去往何处?”
对郑貂寺的出现,吴国公不明所以。侧身探头,才发现不远处角落里,一人已经躺在地上没有动作。吴国公一怔,这才明白,不由眼中充满着恐惧与惊慌。
“哈哈哈,国公不必惊慌。咱家想告诉你,今日朝堂之上过于锋芒,这不免会招来杀身之祸。”
郑貂寺淡淡说着,这抑扬顿挫的刺耳声线,在这阴暗的走廊中更是恐怖。吴国公浑身一颤,看着角落里那躺着的人,吞咽着道:
“郑…郑貂寺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哈哈哈,要想作为,靠这些人可成不了气候!”
“郑貂寺之意?”
郑貂寺凑近国公耳朵小声说着,随后便一阵清风消失不见,看到他的离开,国公抹了一把冷汗头也不敢回的离开。与此同时,兴圣宫内,早朝之事已传到二皇子耳边,得知忠亲王斛律振远将出面调查定安王一事,表示并不太感兴趣。毕竟他心中最重要的,依旧是大皇子。
翌日
东都城凝香阁
大皇子将杨拓安顿在马车内,告别苏紫韵便出发东海。时隔三日,留在凝香阁内的尉迟汐颜与廉敬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听闻大皇子往东海而去,为报答救命之恩,决定一路向东紧追而去。
“大皇子,前去东海路途遥远,为何还要绕道而行?”赵英杰驾着马车疑惑询问。
“杨拓已如此,耽误耽误也是无妨,这星沙国内卧虎藏龙,五山三城不见得没有高人,指不定能救这小子也说不定。”
“大皇子殿下,小王爷他…”
至杨拓如同死人一般,张锦尚未脱离自责,大皇子看着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沉沉拍了拍他的双肩。
“放心,这小子命大,死不了,提起精神来,这一路遇到太多奇奇怪怪的事儿,以后的路可不简单,我们得随时保持警惕。”
“是!”
说到此,马车突然停下,四周十分寂静,时不时会听到阵阵风啸响过车窗。车内两人立刻警觉起来,毕竟每次停车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撩开帷幔,两边是高不见顶的陡峭石壁,没有任何绿植更没有松动沙石。
“老赵为什么停下来了?这种地势万一遇敌岂不是进退两难?”
赵英杰拉着马车,将其安顿到宽敞且避风之处,走到窗边小声说道:
“回大皇子,前方便是传言中的幽冥道,这天色渐晚,今日就在原地休息,等明早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