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拓这番话,倒是点中了尉迟汐颜,莫名浮现出的忧愁,让她忍不住将心里憋着的事情说了出来:
“不瞒大家,其实,图古国,是我的家…”
微弱的声线此时特别明显,所有人一脸震惊望着尉迟汐颜,只见她双肩一松,仿佛放下了负担。
“我爹爹尉迟洪烈,为我民上下平安,孤身前往渝国谈合,没见到正主,却见到了一个纨绔好色之徒,后才得知是故意安排,如此诚意却落得他人蔑视,一气之下便折返。”
纨绔?尉迟汐颜口中的纨绔,可正在面前,大皇子皱了皱眉一脸无辜很是无奈,而如今也没办法解释,只好深叹一口忍着不吭声。
“等等,尉迟洪烈,尉迟汐颜,言下之意,你,你是公主?!!”
“公主?哈哈哈,我这样还算什么公主?!”不说则罢,这一说却让尉迟汐颜更是忧虑。
“那为何你会落到如此境地?”
“当年爹爹折返,数月之后,渝国使者来访,深知渝国以德治国,所有周国均是管制不废名号,即便遭遇那纨绔子弟,也影响不了国兴大事,能与渝国联合,定将壮大图古。谁知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说到此,尉迟汐颜泣不成声。此时廉敬站了起来,看他样子是要继续往下说,而这些事不需要说明,也能猜到十之八九,大皇子挥了挥手,将其打断陡然站起:
“哎,谁没有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呢?既然大家出来了,能在这破庙相识也是一种缘分。国也好,家也罢……”
还真以为大皇子改了习性,难得说出这至理名言,直到他将目光移到了尉迟汐颜身上,赵英杰十分了解,微微一笑不想再听。而此时大皇子已走到了尉迟汐颜身旁:
“有你之地便有曙光!”
深情的注视,让方才楚楚可怜之人,顿时浑身热气腾腾,脸颊泛起红光。廉敬一看更是一怒,立即上前拔刀相向:
“休得对汐颜公主无理!公主尊贵怎可让你等轻薄?”
“廉敬!坐下!”
“公主,切莫让表面蒙蔽,这几人早就认识,对图古颇为了解,指不定是故意接近加害于你!”
杨拓懒洋洋站起来,伸了伸腰身,张锦立即上前搀扶,缓缓走到尉迟汐颜身旁:
“他说的没错,很多事,很多人,不能看表面,不知道汐颜公主可看清这身边人?”
杨拓含沙射影但所指非常明显,尉迟汐颜还未反应过来,廉敬立即举刀指向杨拓:
“此话何意?!”
张锦立即上前,将其抵挡,杨拓却不慌不忙道:
“廉敬兄何须紧张?莫不是真被我说中?”
“无中生有!”
此人反应的确过激,为何杨拓有意针对,不得而知。至少大皇子对他早已生疑,不过无凭无据也没有办法将其暴露,为缓和氛围,大声一笑:
“哈哈哈,行啦,不管我们是不是认识,也不管我们是不是故意接近,再过几日东都城便是我们各奔东西之地,这天色擦亮,以免还有他人来犯,事不宜迟立即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