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每过几年打开看看,若是棺内干净没有杂物,就说明棺材的主人寿命还长,反之若是棺材内有蜘蛛网,那这个人也就没多久的活头了。
萧甜甜一头扎进树林,那段长满杂草的小路还没走完,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好像是巩俊的女儿。
她蹑手蹑脚走到树林边缘,拨开满是尖刺的枝叶,距离太远,一群人又在那边围成一个圈大声吵嚷着,什么也看不见。
萧甜甜索性一咬牙走到人群后面,扑面而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熏的萧甜甜差点把午饭给吐出来!
萧甜甜找个缝钻了进去,这一看,差点吓掉她半条命!
只见巩俊正衣不蔽体挂在大水牛的犄角上,黑红的血液顺着牛角染红了大水牛的头,牛鼻子上的绳子将巩俊和牛角死死缠在一起!
巩俊四肢软绵无力的耷拉着,随牛头摇晃不停的摆动,看起来全无生机。
牛的眼睛红的吓人,右边的牛角从巩俊脖子一侧穿进去,又从他另一侧的锁骨穿出来,它使劲甩头想把巩俊扔下来,但是牛角过于弯曲,又有绳子缠绕怎么也甩不下来!
大水牛在原地蹦跳着越来越烦躁,围观的村民没有一个敢上前,大水牛时不时就低头将巩俊的尸体按进泥里使劲撞,地上赫然已经撞出一个人形的大坑来!
谁也不知道巩俊已经在牛角上挂了多久,他的衣服裤子都破成了碎片,稀稀拉拉散落在泥坑周围,就连腰上的牛皮皮带都断成了无数小节!
他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整个人鲜血淋漓,他的胸口也有好几个渗血的孔洞,可以推断应该是先被牛撞倒,再才被牛角贯穿了脖子!
眼前这血腥又恐怖的一幕吓得萧甜甜目瞪口呆头皮发麻,手脚僵硬的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巩俊的女儿巩小兰是第一个发现的,她过来给他爸送水,结果一来就看见他老爹挂在牛头上,这会儿早已吓瘫坐在地里,撕心裂肺的哭喊:
“谁救救我爸呀!求求你们救救我爸!”
围观人群依旧没人上手,毕竟这牛已经疯了,谁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况且巩俊生前带着几个儿子在村里无恶不作欺男霸女,众人对他早就恨之入骨,此刻虽然表面唏嘘,心里指不定都在看笑话。
又过了一会儿,巩俊的三个儿子跌跌撞撞赶来,一看他们爹这凄惨的死状,平时嚣张跋扈的气焰瞬间灭了大半。
“爸呀!爸呀!”
三兄弟跪在地上哀嚎不已哭声震天,却没一个去把他爹救下来的。
最后还是巩俊的老婆拿着镰刀上去将绳子砍断。
大水牛一个仰头,巩俊的尸身便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得了自由的大水牛扬起蹄子便跑进林子不见了。
巩俊的尸体却没人愿意碰,毕竟满身是血谁都觉得晦气,后来还是他的三个儿子把他抬上木梯,爷爷和林诗银帮忙把地上散落的衣服碎片拾了起来给巩俊盖上,其他人便都头也不回的走了。
巩俊的儿子女儿还有他老婆,几人抬着木梯上路往家走,显得格外凄凉。
这时萧远山发现了人群中的萧甜甜,脸色瞬间变得黑沉大声对她吼道:“谁让你来的?!还不快点回去!”
萧甜甜被爷爷的怒吼一惊,脚下勉强能动了,赶紧转身往回跑,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被风一吹,竟是刺骨的冰凉!
她魂不守舍的走在树林里,夕阳的余晖透过树梢,斑驳的洒向地面,树枝的影子看起来张牙舞爪,她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大声哼着最喜欢的歌壮胆: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哪怕有一天会跌到,哦哦”
突然,一道绿色影子从路边的草丛里窜出来,直挺挺的横在萧甜甜面前!
本就惊魂未定的萧甜甜被吓的一个趔趄,慌忙扶着路边的杉木才没摔倒。
什么鬼东西吓老娘一跳?
她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条筷子粗细的小蛇!
蛇?
听说蛇性本淫,这玩意儿我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