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应该是有人提前混了进来,偷了一套丫鬟的衣服吧。”余巧巧不在意的开口,在她心里,这不过是一伙贼而已,她不想大费干戈,而且她嘴里吃了凉皮的蒜味还在,实在不愿意多说话:“左右我们没少东西,明日还要出发,就先去休息吧。”
陆怀瑾点点头,只能先这样了。
刘县令立刻升堂,那几个贼一开始还嘴硬不说,后来在裴守几人上刑之后,这些贼才交代,他们是逐水村的村民,因为这些年大旱,地里没有收成才起了做贼的心思。
他们从做贼以来,犯案十余起,不仅没被人发现,荷包还越来越鼓了,所以胆子就越发的大了。
他们早就盯上余巧巧他们的车队,这次见他们路过这里找了个宅院休息,终是没有忍住,决定下手。
本来,他们是提前过来踩点的,所以带的人不多,等确定好了库房的位置,他们下半夜才会动手。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们想的是挺好的,但谁知道他们的一个兄弟脚滑摔倒被人发现,逃走的路又被堵,这才决定铤而走险,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闯进库房,想拿了就跑,能跑一个是一个
刘县令不想听这个,只问道:“另外两个逃走的贼是谁?你们剩余的人都在哪里藏着?”
那几个贼压根不知道刘县令问的是谁,茫然开口:“那不是大人你们的人吗?我们的人就在天光客栈,等着我们的消息呢。”
刘县令大手一挥,让裴守带人去捉贼,至于那两个逃走的人,他再三确定不是和这几个贼是一伙的之后,立刻去禀告了陆怀瑾。
陆怀瑾听后眉头一蹙,在想有这么好的功夫,那两个人会不会是之前偷了他账本的贼?她们来这里,是不是又盯上了他身上的某样东西。
可自己的人都检查过了,没有少东西,难不成她们还没来得及将东西偷走?
他立刻吩咐下去,让所有人警戒,只要有人闯入院子,立刻拿下。
但,直到第二日天光大亮,都没人来,裴守那边也早已将那伙笨贼的同党们捉住,押往大牢等候审讯。
何云醒来时,听说余巧巧她们已经离开了。
另一边,刘县令将人送到门口,看着他们离开,也是松了口气。
他现在根本不想这里再来什么贵客了,他真的伺候不起。
他身后的裴守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手心的拳头狠狠的攥起,他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既会将甲二捉住。
刘县令转过身来,看到裴守时突然想起来,之前也有一个闯入户籍室的贼被捉住,已经画押了,那认罪书自己还没来的及看。
“裴守,之前你们捉住的那个夜闯户籍室的贼审问的怎么样了?听说已经画押了?”
裴守听到刘县令喊他,立刻回过神来开口:“回大人,这小贼确实已经招供了,只是他胆子小,画押后就畏罪自杀了。”
刘县令听后砸吧砸吧嘴,感慨的开口:“这段时间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闹着要自杀?先前罪诏碑院子里的那个是这样,现如今户籍室的又这样。”
说到罪诏碑,刘县令一拍脑门开口道:“先别管那些贼的事情了,现在还有件大事要去处理,按照先帝的遗愿,罪诏碑建成后的一个月里就要将此碑立在当地县城的中心位置,我都忘了杨勇提前将罪诏碑完工,我还是按照以前的时间算的,快到一个月了,我得赶紧安排将罪诏碑搬到县中心的位置,不然上头若是来查,定会严厉惩罚我的。”
裴守点头,领命去做。
不过在此之前,他将自己伪造的认罪书放到了刘县令的桌子上,既然已经确认了甲一是当年的玄甲兵,那自己自然不会让他落到其他人手里,也必须要隐去他和余巧巧之间的关系。
虽然有些对不起何云,但毕竟这件事何云还不知道,就不再说了。
他不担心自己的谎言会被揭穿,因为这里的官差们,都和他有过命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