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微嗤:“如此无趣的风俗,我才不参与。”
何云哦了一声,随即不再言语。
等小二将她们两人要的东西送来后,何云拿过一把瓜子,用手慢慢的剥着。
他们这一桌与大厅内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其他桌要么高谈阔论,要么对诗饮茶,而他们,两个人就像个无情的喝茶机器,半天不说一句话。
黑衣男子喝完茶后,直接起身,将钱留在桌上,带着茶壶离开了。
何云觉得这人真是个妙人,如此洒脱不羁。
这算是个小插曲,何云喝完茶结了账后,也离开了茶楼,回到了客栈。
这边热热闹闹,海宁县的牢房里,裴守正将一块烙铁贴在暗卫身上。
听着暗卫的皮肉与烫红的烙铁接触后,发出的滋滋声,裴守面无表情。
“嘴很硬。”裴守平静的陈述着事实,他已经审问了他一天了,这人却嘴硬的很,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也不肯说一个字。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像你这般嘴硬的人。”
他伸手拿过一旁的蜂蜜,一点一点抹在暗卫的伤口上,然后几个官差上前,抬出了一个木桶。
盖子打开,里面的蚂蚁爬了出来,朝着暗卫爬去。
暗卫在看到这一幕后,眼皮不自觉的抽动起来。
裴守问道:“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是和秦斌一起的吗?你到这来有什么目的?不说的话,这些蚂蚁就会爬上你身躯,在你的伤口上咬嗫,到时就不知道阁下,可以忍到几时。”
暗卫不说话,但当数千蚂蚁爬上他的伤口咬嗫时,眉毛紧紧地皱着,拳头也紧紧的握起。
太难受了,又痒又疼。
还不如被烧红的烙铁印在身上尽是痛意爽快些。
“你一日不说,我就一日换个法子逼你开口。”裴守冷冷的说完这话,就将一桶水浇在他身上。
暗卫虽然一心求死,但是裴守却强硬的将药给他灌下,续着他的命。
又过了一天,何丞相派来寻找何云的人来到海宁县。
海宁县的县令亲自出来迎接,对于何丞相寻女的事情,他早有耳闻,只是他也不知道人在不在他海宁县内。
既然丞相没让协助寻找,那自己就不操这份心了。
何丞相派的是他的心腹,林沛。
林沛熟练的将所有人派出去搜寻何云的下落,自己则坐在县衙的大堂里等待消息。
县令也不敢让他在这里坐着,自己去忙别的事情,只能吩咐人将最好的茶叶送来,自己亲自奉茶伺候着。
裴守在街上巡逻,在看到有拿着何云画像来寻找的侍从时,他微微点头,被安排好的人自然的上前搭话。
侍从们在连连听到不认识,没见过的回答后脸上倒也没有失望,毕竟这一路走来,这种话他们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随意找了几个人搭话,他们确定了何云不在这里之后,来到县衙告诉了林沛。
林沛站起身,对着县令道:“打扰了,我留一副我家大小姐的画像在这里,若是刘县令你见到了,还请留住我家大小姐,写封信到丞相府,我们必定会感谢。”
刘县令双手将画像接过,急忙说道:“请您放心,刘某一定照做。”
林沛一抬手,侍从们收拾好东西,去下个地方找。
在林沛离开后,刘县令将何云的画像收好,他只是个小官而已,才不想和丞相之类的大官有所牵扯。
他自己女儿丢了,关自己屁事,自己在这海宁县就是大王,日子过得舒心的很,谁要操心这种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