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看着他的操作傻了眼,好丝滑啊,就连自己被扔出去,滚了两圈卸力这件事都忘了。
杨勇将男人砍晕后,看着狼狈沾上泥土的何云,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抱歉,何姑娘,刚才扔你实属急策,还望姑娘莫怪。”
何云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土,摇摇手:“我理解的。”
说完,她想起这人的身份,连忙道:“杨头,就是这人挑拨那些人犯乱的,而且,他还奉了别人的命令来这里······杀我。”
杨勇皱起眉,果然,就知道何云的身份会惹来麻烦,却没想到这么麻烦。
杨勇幽幽开口道:“我在这里近一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比以前还要多。”
今天发生的叛乱,死了六个犯人,三个士兵,还有一个工匠。
这件事已经不是他能处理的了,他得去禀告县令,由县令做决断。
还有那个男人,也需要带过去,让县令审问。
在此之前,还要让陈大夫检查一下他嘴里和身上有没有可以自杀的东西。
何云听着杨勇语气中的嫌弃和疲累,抿了抿嘴唇,她也不想的啊。
一个官差跑了过来,对着杨勇开口道:“杨头,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所有的工匠找回来了。”
杨勇点点头:“从现在开始,所有工匠都加紧建造罪诏碑,犯人们也是,不再休息,但是供给三餐,半个月,最迟半个月,罪诏碑必须建成。”
他现在觉得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有何云这个不安全因素在,以后还不知道能发生什么。
为了他之后还能去京都完成梦想,罪诏碑必须尽快完成。
······
海宁县已经很久没有命案发生了,尤其是像最近这样大规模的命案,死了足足十人。
海宁县的县令对这件事很是重视,立刻升堂,将男人押到了堂上。
另外被送来的,还有引起犯乱的犯人中唯一的活口。
县令精神百倍,刚摔了一下惊堂木,活口就将所有的事情如同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县令:“······”
讲真,一点满足感都没有。
县令只好看向还晕着的男人,指挥着官差一盆水浇过去将男人浇醒。
但男人什么也不说,就算所有刑罚上了一遍,也不肯开口说一个字,气的县令下令将他关押起来。
县令:“······”一天天的,烦死了!
建造罪诏碑的小院,何云她们就惨了,之前还能干完自己的分量去休息,现在他们就像是一头骡子,时刻得不到休息。
就算何云有系统水,也在坚持了五天后,倒下了。
不过,也不知道大家也感觉到了最近是非多,恐有累及性命之忧,竟然就这么几天,完成了一个月才能完成的活。
工匠们心情复杂,这样的话,不就说明他们他们之前一直在摸鱼,把五天能干完的话,非要拆成一个月完成?
虽说工钱照旧发,依然是给一个月的份例,但是,传出去总归是名声不太好。
而至于何云她们,提前恢复自由身后,回到大通铺里,睡了两天。
这两天,何云根本没有理会农场系统的事情,建造罪诏碑的小院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不管是犯人或是官差和石匠,都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睡得昏天黑地。
而这段时间里,京都也变得不太平。
“海宁县那边,秦斌还没传来消息吗?”余巧巧挥开身边侍女想要给她在插一只钗子的手,烦躁的对着跪在地上的暗卫道。
暗卫低着头,应道:“没有。”
余巧巧拿过桌上的茶盏,摔向暗卫:“废物!”
她闭上眼睛,脑中全是这几日的糟心事,先是云滇韩家那边送来的茶叶被人半道劫走,她的人和陆怀瑾的人怎么查也查不出是谁干的,后是陆怀瑾在京都的几个铺子遭了贼,将他们的账本偷走了。
要是丢钱丢物还没有什么,这账本却是不能露在众人面前的。
大衍有规定,获得了封号的王爷是不能在京都定居的,是要去自己的封地过日子,每年交些税款,等过年过节,或者被召见的时候才能回到京都,在之前置办的宅院里过上一段时间。
当然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些王爷不想去封地,继续留在京都过日子,但代价是,每年交的税款要交双份,而且,如果在京都还有其它生意的,也要交双倍的税款。
陆怀瑾和当今太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是当今皇帝的九子,本来是九皇子,是有自己的皇子府的,但他为了不参与皇位之争,早早地向皇帝求了称号成为王爷,看着其他皇子们斗来斗去。
这一次账本被盗,对他来说打击不小。
本来他因为暗自养了兵,开销就颇大,但封地的账本是没办法做手脚的,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京都的生意上,做了两个账本,一个是给官府查验的,另一个就是自己看的。
现在账本失窃,万一有人发现账本的异样,调查他那些资金的流向,那不就会查出他在郊外训马场还有私兵吗?
感到头疼的陆怀瑾将这件事告诉了身为他未婚妻的余巧巧,毕竟两人就要结婚了,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出了事,余巧巧也会被牵连。
一想到这里,余巧巧咬着银牙,一肚子气。
陆怀瑾之前向她透漏过一些计划,说他父皇能当上皇帝就是因为上一辈斗得太狠了,死的死,伤的伤,先皇只剩下了两个儿子,其中一个是当今皇帝,另一个就是中了寒毒,说是活不过二十五岁的尊王。
陆怀瑾的计划是,用自己养出来的私兵,在京都里面埋伏着给自己的皇兄们下绊子,挑拨他们的关系,让皇兄们斗得更狠一些,全部死掉,这样的话皇帝只剩下他这个被封了宁王的皇子了,肯定是他继位。
听着可笑,余巧巧却也答应了,还帮他做了不少事,疏通关系。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