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敢跟沈清秋对视。
“我……我只是想好好过日子,但顾逸风这么对我,我以后怎么办?没人要我了怎么办?我、我还这么年轻……你们这样不是逼我去死吗?”蔡洁泪水涟涟,“我相信逸风只是一时冲动,我又不想毁了他以后的前程,但我……总要个说法吧?”
蔡洁这样委曲求全,引得在场不少男同志的同情。
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大学生,出去了到哪儿找不着对象?
顾逸风耍流氓,这已经是违法行为,人家蔡洁还在考虑他的感受,不肯报警。这么好的女人别说整个省城了,就是放眼全国也找不到几个吧?
这么一来,蔡洁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
众人看向顾逸风和沈清秋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和厌恶。
沈清秋不在乎:“你确实不该报警,因为我们家逸风没有对你做什么。”
“你!”
蔡洁气坏了,猛地抬眼。
她动作不小,捂着领口的手都松了两分,露出雪白的皮肤,看得有些男人的眼睛都直了。她慌忙又把衣服穿好,涨红了脸:“沈阿姨,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难道还会用自己的清白去污蔑他吗?”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他们都站在蔡洁身边。
沈清秋冷笑:“这可说不好,原先在庆城县的时候你就经常往我们家逸风身边绕,跟你说了很多次,我们家逸风有家室有孩子,你偏不听。现在还玩这么一出,我儿子看上你,非要非礼你?我可不信。”
蔡洁急了:“大家都看见了,你还想狡辩?是不是我真的报警,你才知道厉害?”
“哦,你说大家都看见了?谁看见了?”
“我看见了。”一个中气十足的中年女工人走出来,“是我第一个发现的。”
“那你说说你看见什么了?”沈清秋锐利的眼神看过去,看得对方差点腿软。
这女工人定了定心神:“我经过那排办公室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在呼救,可是门从里面锁了,我就急着找人来开,没等人到呢她就自己开门出来,一出来就哭得跟泪人似的,衣服都没穿好,可怜得不行,抱着我就哭。”
“哦,那我儿子呢?”
“顾逸风就倒在里面,半醒不醒的样子,还哼哼着。”
“那就是你也没亲眼看见我儿子非礼蔡洁喽?”
“这……”女工人被问住了。
那种情况下就算没看见影响也不大吧?
这就是事实呀。
“你说我儿子非礼她,那为什么她还能自己出来开门?我儿子反而像现在这样神志不清。”
“那是因为我顽强抵抗,还用旁边的东西砸了他一下,他松手了我才有机会逃走的。”蔡洁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振振有词,“难道你现在要跟我计较这个,要我给顾逸风付医药费吗?”
这太过分了,非礼了人家,还要别人出钱赔偿吗?
众人不由得对沈清秋母子怒目而视。
“你说得对,我来之前已经让你们厂里的领导去请了120,这下应该快到了。”沈清秋冷冷一笑。
她的笑容还没完全消失,陈南天已经领着几个白大褂过来了。
“救护车来了。”
沈清秋招呼他们将还不能自己走路的顾逸风扶上车。
“陈工,麻烦帮我报警,我怀疑有人故意陷害我儿子,想用某种药物让他失去神志,然后嫁祸给他,今天现场的这些人都是证人。至于这个女人——我怀疑就是嫌疑犯,绝对不能让她跑了。”
沈清秋的话听得在场众人大吃一惊。
蔡洁更是慌得浑身颤抖,手脚发麻。
事情为什么跟自己想得不一样?
这个老女人得知自己儿子遭遇这种事,难道不该惊慌失措吗?她都已经宽宏大量地表示不要报警了,为什么她竟然还坚持!?
蔡洁尖叫起来:“你这个老贱人,我难道会豁出去自己的好日子不过嘛?你太过分了……这样明摆着就是要我去死,好,那我死给你看!”
沈清秋走过去,一把将蔡洁拎了起来。
这力气惊到了众人。
她将人直接提到陈南天跟前丢下:“她死了可就说不清了,千万看管好了。虽然我觉得她应该只是演戏,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是个疯女人,要拉我们母子俩下水怎么办?”
蔡洁眼睁睁看着顾逸风就要被送走,她不甘心尖叫:“你才是疯子,你想要用这种方式帮助顾逸风逃走,大家快帮我拦住她!”
“好啊,那就报警,让民警同志看着我们家顾逸风,我还觉得安全点。”
沈清秋冲着她阴森森地一笑,“你说对吧,蔡洁同志?”
蔡洁顿时跟被剪了舌头的鹦鹉似的,哑口无言。
警察很快来了,得知事情经过后,二话不说分成两个小组,一个跟着顾逸风,一个看着蔡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