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停车棚那儿,却发现自家的自行车不知被谁挂在几米高的墙上!
那可是凤凰牌自行车,花了不少钱呢。
王敏华眼前一黑,气得不行,找来不少人帮忙。
可她心疼自行车,又怕碰坏了,又不肯放弃自己刚买的新车,在下面打转了半天,急得嗓子都哑了,还是没能把自行车从墙上弄下来。
不仅如此,她又着急又跳脚的模样还被厂里其他人看见,活脱脱成了个笑话。
聂怀松派去的人刚到,就看到眼前这一幕。
他们立马联想到沈清秋。
能让这么多壮男都无能为力的老阿姨,做到这一点好像也不难吧?
保安处的负责人三言两语将事情告诉聂怀松。
聂怀松心头直打鼓。
王敏华擦了擦眼角:“聂厂长,您找我?”
“对。”聂怀松不耐烦地挥挥手臂,“走,进去说。”
办公室里,沈清秋开始嗑瓜子了。
这是她随身带的,刚好抓了两把在口袋里,这会儿打发时间正好。
王敏华刚坐好,刘晓娟也来了。
刘晓娟见到婆婆,两只眼睛都快掉下来。
“妈……”
沈清秋看着哭肿了眼睛的儿媳妇,一阵恨铁不成钢。
“坐,喝茶。”她简短地吩咐。
然后,她望着乖乖坐在自己旁边的刘晓娟来了句,“咱们家虽然不是什么有钱有势的人家,但受了委屈绝不忍气吞声。”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冰冷的视线扫了一圈。
“谁要是给咱们头上泼脏水,那咱们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王敏华触碰到那双眸子,吓了一跳,飞快挪开视线。
“说说吧,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
刘晓娟渐渐止住了哽咽,情绪平稳了许多。
有沈清秋在身边,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没等刘晓娟开口,王敏华就迫不及待地抢白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晓娟这孩子平时在厂里表现挺好的,这一回应该是一时糊涂。你也别生气,大不了到时候我们想想办法,这两千多块我们帮她补上一点。”
沈清秋冷笑:“不需要。少给自己加戏了!真要是我们家晓娟做错了事,错了就该罚,没有道理让别人跟着一起瞎掺和的。但——要是有人故意陷害,这件事就没完了,我是个不懂什么大道理的农村婆子,我只知道我们家人被欺负了,不狠狠还回去,那还算是一家人吗?”
王敏华心头咯噔一下,眼神躲闪。
“嗐,瞧您说的,哪儿什么陷害,什么故意……”
沈清秋摆摆手:“这些废话你就别说了。”
她转脸看向刘晓娟,“你说说看。”
刘晓娟咬着下唇,勇气一下子涌了出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还加上了于碧巧跟自己说的真相。说到关键的时刻,王敏华几次三番都想打断刘晓娟,结果被沈清秋巧妙地挡了回去。
这些话听得一屋子人脸色发绿。
尤其是聂怀松。
他本来以为只是一件简单的事件,有了证据有了证人,那就赶紧办了了事。
反正刘晓娟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
聂怀松没想过,也没打算仔细追究她是不是被冤枉的。
他看向王敏华:“她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