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翠芬能帮上忙，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哎，你就去吧，家里有我呢。”

沈清秋匆匆出门。

系统的提醒让她有种锋芒在背的危机感。

刘晓娟所在药厂距离他们家不远，也就隔了两条街。

沈清秋赶到药厂门口，躲过门卫，很顺利地进入厂内。

厂区里人来人往，大家神色都很奇怪，似乎在讨论着什么要紧事。

她将能力集中在耳朵上，很快听清了四周的声音。

“真没想到啊，那个女人年纪轻轻的，还能干出这种事情呀。”

“可不是嘛，两千多块呢，抵得上咱们一年多的工资了，她说拿就拿，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到底农村来的，没什么文化，见钱眼开了呗。”

“这才可惨了，她拿不出钱来，厂里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啧，这娘们叫什么名字来着？”

“好像是叫……刘晓娟，哎，土里土气的。”

沈清秋听到这个名字，心头微微一动，轻轻睁开眼睛。

原来是这样。

可怜的刘晓娟被人背了黑锅。

沈清秋了解完事情大概的来龙去脉，反而不着急了。

她不慌不忙地在厂里逛来逛去，顺便更加深入地了解一下情况。

副厂长聂松怀一整天心情都不好。

厂里最近事情多，闹得他整宿整宿睡不好觉。

又出了刘晓娟这档子事。

两千多块，对一个效益还行，正在面临改制的药厂来说，并不算什么。

但聂怀松就是觉得不顺，他们药厂怎么能出这样的职工呢？

在办公室里抽了一根又一根烟，他熏得眼睛都有点泛红，面前站着几个下属，他们都在等聂怀松的回复。

“要是让人知道了咱们厂里自己人还这样……传出去我们药厂的面子往哪儿摆？这钱让她补上，如果补不上，那就把她送去派出所吧，该怎么办怎么办。”

聂怀松有了决定。

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不由得替刘晓娟掬了一把同情泪。

刚说完，门口突然站了个人。

“请问是聂厂长吗？”

聂怀松眯起眼睛：“谁？”

“我看了一圈，你们药厂的风气跟我想的大不一样。”沈清秋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大大咧咧坐在聂怀松对面的沙发上。

聂怀松看清了她。

一时间，他竟然看不出对方的年纪。

看模样，她应该不小了，但沈清秋气色极佳，白嫩脸庞跟小姑娘似的，偏偏那双眼睛深邃透亮，一看

就是历经沧桑才有的目光。

聂怀松有点拿不住主意：“你是……”

“聂厂长，咱们这药厂面临改制，很多问题都浮出水面，有些事情就不该一刀切，你说对不对？”沈清秋根本没搭理对方的话，自顾自地说着。

聂怀松被她的气场震慑住，脑子转得飞快。

——该不会是从上头派来提前视察的人吧？

看着通身的气派倒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