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露出一个惨笑,说:“我看你找了好一会儿了。”
原来,在舒烬第一次撞到花盆发出声音的时候,她就已经快醒了。
这几天的生活,对她而言,是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地狱,即便醒了,她也不愿睁眼,不愿看见那个恶魔丑陋而疯狂的嘴脸。
却不想来人根本没有碰她一下,反而有淅淅索索的声音在房间各处响起,女人才悄悄睁开眼查看。
很黑,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她只能确定,来的人不是袁斌。
女人知道屋子外面守着人,她不知道舒烬是怎么进来的,又是为了什么而来,但她知道,这个人鬼鬼祟祟的在这里找东西,肯定那个恶魔的对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对那恶魔不利,她就愿意看到。
女人将手抬高,说:“给你。”
舒烬半信半疑的接过东西,因为床上躺着一个干干净净的姑娘,舒烬没敢仔细搜查床铺。
舒烬张口:“姑娘,你......”
话未说完,便听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在空无人声的的院子里回荡,一声一声,如同催命丧钟。
女子一听到这个脚步声,整张脸褪尽血色,磕磕巴巴的的低声说:“快跑,他回来了。”
脚步声已经到了房门前,没有发现两个侍卫,袁斌气哼哼的咒骂了一句。
舒烬环顾四周,这个屋子是最里间,左右都有偏室,正面有袁斌,后面是整面墙壁,跑?
这间卧室只有一个出口,他能往哪里跑?
推门声传来,舒烬已无路可退,心一横,对女人丢下一句:“帮我!”
舒烬前脚刚躲进床底,后脚袁斌已经穿过珠帘走进来,淡淡烛光落在床幔缝隙里。
袁斌说:“别躲了,出来吧。”
舒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脸贴在地上,穿过床幔的缝隙,能看到袁斌的黑皮鞋不紧不慢的靠近。
不行,这么厚的皮革,袖箭射不穿。
怎么办?
冷静,好好想想。
除非,出去,近距离格杀,或许有机会。
鞋子停在床前,扯动被褥的声音发出,紧接着便是一阵刺耳的尖叫。
“滚开!滚开!你别碰我!”女人剧烈的挣扎着,震得床板簌簌落灰,舒烬很不合时宜的想着:这床,不会塌吧?
“下人禀报,你今天一口东西都没吃,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看来是本官昨晚太过怜惜你了,既然你不满足,那我们今晚就好好玩玩。”
鞋子踢落,一件件衣服丢在地上,耳边全是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和女人的尖叫哭泣。
人人常说,十八层地狱里的酷刑,是为了惩罚作恶多端的人,让他们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在舒烬听来,现在这声音,比地狱更恐怖。
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