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乍一看和三兄弟身上的黑衣一般普普通通,仔细一看,却能发现黑衣的衣袖、领口、衣摆上,都有银线绣制的隐秘花纹,布料也更为精细,似棉布又似丝绸,看不出是个什么材质。
他戴着一张银制的图腾面具遮住上半张脸,只留下线条锋利的下颌线,看起来攻击性十足。
王家三兄弟齐齐下跪,畏畏缩缩的请罪:“主子恕罪。”
就像是上课玩手机被班主任抓现行了。
黑衣男人挥挥手,王家三兄弟蹑手蹑脚的退下,守在了门口和院子外面。
黑衣男人好整以暇的坐在了花止对面,问:“姑娘可敢?”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正主盼来了,花止心里却更加疑惑。
这人,不是姓张的,也不是姓赵的,甚至不是袁斌,花止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那他,为什么要抓她过来呢?
能将王家三兄弟自小培养成专业杀手,这可不是一般的家庭能做到的事情,此人,必定非富即贵。
花止在脑海里疯狂搜索,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么一号人物吗?
想不明白,那就问呗。
花止说:“有何不敢,只是彩头怎么算?”
黑衣男人不答反问:“不知姑娘想怎么算?”
花止挑眉笑道:“不如,我输了,我把我的命给你,你输了,把你的命给我,如何?”
第一场试探,若他应了,他必然不是最终BOSS。
当然,也有可能,他也有可能像花止一样,就是个疯狂的赌徒。
黑衣公子笑道:“花止姑娘真会开玩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拿来儿戏?”
没应,就是惜命,这就好办了。
不怕敌人武艺高强,权势滔天,就怕敌人是个疯子。
花止说:“公子知我姓名,我却不知公子的,真是不公平,还没赌,我就先输了一成。”
黑衣男人说:“花姑娘可唤我离恨。”
卧槽,这名字取得,一听就知道是个怨天尤人型的代号。
花止说:“离恨公子是吧,这名字真难听。”
离恨的目光,穿过白银面具直直的盯着花止,他自认见多识广,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无惧无畏的人,分明是被抓来的,可她的一举一动,哪里有一点作为一个俘虏该有的模样。
这潇洒自在,又懒洋洋的模样,活像一个没有礼貌的主人,正给不顺眼的客人脸色看呢。
离恨说:“花姑娘这是不想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