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在附近巡视,王二在生火,摸进市集购买干粮的事情正落在王三头上,他本还想着等火生起来,烤烤身上再去的。
花止说:“我不想吃烧饼,我要喝鸡汤,吃红烧肉,再来两个清炒素菜,还有,不要买杂粮窝窝头,我要吃白面馒头。”
王三彻底怒了,跳起来指着花止说:“姑娘,我奉劝你老实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花止丝毫不惧,说:“怎么个不客气法,让我来猜猜,你们的任务是要我的活口,至于我是不是断胳膊断腿,都无所谓是吧?”
被一语道中心中所想,王三面色一滞,恶狠狠的说:“姑娘既然知道,为何还......”
话音戛然而止,王三只看见花止手动了一下,甚至没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便有一把柳叶刀插在自己发髻上。
头发断了一半,零零散散的落下来遮住眼睛。
花止假惺惺的说:“哎呀,手滑了。”
一天一夜相处下来,面对花止这个看起来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除了胆子大些,脾气坏些,嘴巴伶俐些,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小姑娘,王三难免放松了一些警惕,此番花止一出手,他便知自己是何等大意。
王三咽了口水,他当然知道,这是花止给他的警告:我配合你们,不是我打不过你们,再敢聒噪,老娘一刀要了你的命。
王三咬牙道:“行。”
王三穿着蓑衣斗笠走进微雨中,一直在旁边的王二哈哈一笑,说:“姑娘好手段。”
这三兄弟,王三沉默,王大沉稳,唯有王二,性子稍微活泼些,但这也只是表面功夫,他对花止的警惕之心,从没放下过,刚才花止一出手,他看得清清楚楚。
出手之利落,完全不像一个普通农女,反而像是,一个如他们一样,经过长年累月残酷训练的专业死士。
花止说:“你这弟弟,脾气真差。”
王二无语:你还有脸说,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分明是你好不好?
王二笑道:“年轻人,脾气大些,也正常。”
表面笑眯眯,心里已经默默的为花止打上危险标签。
远化镇里,孟大夫正在照看病人,突然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一张黝黑的脸,短短的胡茬爬满下巴,一只眼罩遮住右边眼睛,看起来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偏身材欣长,好似娇弱书生的人站在身后。
孟大夫疑惑:“这位......好汉,你找老朽有何事?”
“好汉”看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凑到孟大夫耳边说:“孟先生,是我,舒烬。”
这个奇怪的“好汉”正是舒烬了,过去在家养伤的一个月里,花止不仅教了他一些拳脚功夫,还教了舒烬一些基础的易容术。
这东西就像化妆一样,只要使用巧妙,就能瞒天过海,毕竟这里是封建社会,工业文明那几乎是没有,更何况人脸扫描这种高科技玩意儿了。
这不,舒烬稍加打扮,一路进来,没有一个人认出他。
孟大夫把下巴掉到了地上:“舒......你不是回西川了吗,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