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讲,袁斌真动了杀心,能不能杀了花止,还是个未知数呢。
花止,就是在赌。
而袁斌,此刻心里也如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花止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怎么能走到这里来?
派出去这么多人,难不成还能失手?
那人只说这小娘们会武艺,可没说她有这么厉害啊。
那人要活口,青王也不能明面上得罪,花止是不能杀的,但她话说到了这里,把他逼到这个角落,不是让他进退两难么?
舒烬一看袁斌只是恶狠狠的盯着花止,没有立刻下令击杀,脑子一转,便知道蹊跷,笑眯眯的站出来打圆场:“袁大人息怒,贱内,脑子不太清楚,时常口不择言,青王殿下当初,还找大夫给她看过,也没诊出个名堂,还望袁大人莫要与她计较,饶她一命吧。”
花止瞪了舒烬一眼:你脑子才不清楚。
吐槽归吐槽,花止知道,舒烬这话,说的是相当有水平。
一来给花止出言不逊找了借口,二来又搬出青王也未曾怪罪,还多加照拂的谎话,袁斌若还有点理智,便该顺坡下了。
袁斌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令夫人年纪轻轻就患了脑疾,真是可惜。”
花止得了答案,也不再纠缠,眼珠子一转,换成了一副懵懂无知的表情,扯着舒烬的袖子说:“相公,你们在说什么呀?我刚才又范糊涂了吗?”
袁斌:......
孟大夫:......
舒烬被噎了一下,第一次见到花止用这副单纯无辜,比小白兔还可怜两分的表情语气说话,内心狂跳不已,勉强开口说:“对啊,你又犯糊涂了,少说两句话。”
“哦。”花止乖巧的点头应着,对袁斌说,“袁大人,对不起啊。”
只是眼睛一眨,那副单纯无辜好像真的有些脑子不清楚的模样,就变成了明目张胆的嘲笑神色,仿佛在说:我就是装傻,你能如何?给你个机会下台阶,莫要不识抬举。
袁斌咬紧牙关憋出两声冷笑,拂袖而去。
要是张嘴,他定然忍不住下令杀了这个贱女人。
孟先生一脸尴尬的看了看花止,又看了看舒烬,说:“花姑娘,我看你没有脑疾啊,怎么说出来的话,比有脑疾还吓人呢。”
花止这才恢复了正常神色,很是无所谓的说:“逗他玩玩而已,孟先生莫怕。”
不怕你个大头鬼......孟先生内心哀嚎不已。
舒烬拱手道:“让先生受惊了,不知先生可有用饭,是否愿意一道?”
终于听了两句正常人该说出来的话,孟先生点头道:“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