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官差们耍这一手声东击西,打乱了大当家的盘算,今天不可能这样容易就把人救出来。
舒恒说:“别谢我,谢你相公去吧。”
“啊?”花止惊讶的看向舒烬。
她出门之前,是交待让舒恒去报官,让舒陈氏和舒烬都待在家里等消息,见到一家子都来的时候,花止都没反应过来,原来,竟是舒烬想出来的这个好点子。
见舒烬皱着眉头,花止问:“相公怎么了?”
舒烬说:“奇怪,今天跟着大当家的这些小土匪,不是上次从小河村逃走的那几个。”
这个,当时在小河村时,花止和大当家打的火热几无还手之力,根本没有注意过其他的小土匪,略一思索,当即讲了在屋顶偷听到的对话,说:“他必定还有其他的人手在别处,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舒烬则是抓住了另一个关键词:“王都?”
舒烬一点,花止便也明白。
大梁境内,一都九州,一都便是指天子京都,并没有王都这个称呼。
花止问:“王都是哪里?”
舒烬回答:“若我记得不错,吐蕃王室那边,才有王都的说法。”
舒烬又说:“你们先回去,我得再去一趟县衙。”
众人便一路打道回府,这一回,五个小乞丐为舒家挡了一波灾,舒陈氏知道缘由后,一边后怕不及,一边愧疚得不行,将五个小乞丐尽数带回了舒家,请了大夫为他们看伤。
好在五个人都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修养几日便好,对他们而言,这种类型的小伤不值一提,关键是五个小乞丐是在昨日送窝窝头的时候被抓的,熬了一天,都是又饿又渴,舒陈氏当即煮了一大锅麦粥和风干肉给他们。
林东子这一次立了大功,舒陈氏想给他一些钱以作感谢,竟被他拒绝了,他比划着说:上一次花姐姐帮助我们,这一次我既然看出来了,当然不能当做不知,举手之劳,不用谢我。
要不是林东子心细发现了那一丝端倪,这一次,李兰花不可能毫发无损的回来,她坚持塞了一包麦子给林东子,后者手语表达慢,推脱不过,还是收了。
说起那大当家手腕上的一道刺青,先前花止刻意看过,只是很小的一块图腾类花纹,藏在袖子里,等闲不会注意到,唯有当日一直站在花止身后的林东子,才有机会和角度看到。
花止说:“天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免得你奶奶担心你。”
林东子也是个苦命人啊,家里只有一老一小,日子过得比原主当初还要困难,花止起了点帮助的心,奈何舒家现在伸不开手,此事只能日后再说了。
林东子背着麦子,千恩万谢的走了。
收拾好了一切,大家才提起之前的血字,花止自然又是一番生气,这些人瞒她瞒得紧,要不然花止不会想当然觉得大当家一行人早就离开了西川,导致如此放松,没有在第一眼见到莫公子的时候,就认出他是大当家。
舒恒极力否认此事他们做的不当,怒哼哼的说:“我又不是死了,这种事,难道还要你一个女人来操心吗?我咋知道那大当家这样阴险,我分明是巡逻留意了好几日,没发现任何异常,这才放松了警惕。”
舒恒在屋子周围巡逻之初,花止被他吵得睡不着,起身问过,当时她尚未痊愈,舒恒便说是自己吃多了睡不着,起来消食,花止便也没有多想。
还是花止自己失了警惕之心,自知理亏,便也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