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入酒楼,一个打扮伶俐的小二迎上来,笑眯眯的说:“客官里面......”话到一半,才看清二人的打扮。
两人穿的都是最普通的粗布衣衫,花止还好些,身上这件是嫁到舒家之后新添置的,舒家身上的,则是已经穿了好几年,洗得明显发白的旧衣服。
小二脸色瞬间拉下来,没好气的说:“二位走错地方了。”
真是到哪儿都不缺这种狗眼看人的东西。
花止扯出舒家怀里的荷包,在手里上下掂了掂,乜视问:“不做生意?”
荷包鼓鼓囊囊的,其实里面大多是铜钱,但店小二看不见啊,一看这二人,男俊女靓,一个温润,一个冷艳,周身气质不凡,也不像泥腿子。
小二摸不清虚实,为了不得罪人,又堆起笑脸,说:“上门既是客,两位里面请。”
领着二人入座,小二立刻端上来一个托盘,里面摆着三排用上等红木雕刻而成的小牌子,写着菜名和价格。
花止不仅自己没看,也拦着舒烬不让看,冷眼看着店小二,问:“你们福祥九酒楼好歹是西川翘楚,便是这样待客的?客人上了桌,连壶茶都不知道上?”
店小二面色一滞。
客人进店,无论他穿的好坏,荷包里真正有多少钱,是很难看出来的。
一个穿的光鲜亮丽的人,可能怀里摸不出十个铜板,全身的家当,都在衣服上。
但一个穿着寒酸的人,也有可能突然发了横财,要来奢侈一把,感受一下有钱人的生活。
这两种人,店小二都见得多了,也知该如何应对,所以一上来,他就先送上菜单,一个人荷包里有多少钱,看他敢不敢点菜,点些什么菜,便一目了然。
万万没想到,这姑娘穿的挺寒酸的,还有点见识,打了店小二一个措手不及。
他哪里知道,花止前世为了执行任务,什么星级场所没去过,这一个穷乡僻壤里的小酒楼,还能唬着她不成?
就算包里没多少钱,这架势还是拿捏的稳稳的。
小二立刻放下菜单,笑着赔罪道:“姑娘莫怪,今日店里人手少,小的忙糊涂了,我这就去给姑娘上壶好茶。”
待店小二走后,两人才一起看了菜单,一个清炒婆婆丁,要三百文钱,一道青笋炒肉,要八百文钱,这不是抢钱吗?
舒烬一边盘算着今日带出来的钱能点几个菜,一边感叹道:“这里的东西还真挺贵。”
真正贵的东西,可不在菜单上面呢。
花止说:“有钱人嘛,吃的不是菜,是品味,这种东西本无价,多贵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