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花止回头的那一眼,舒烬整个人都愣了。
她有一张看起来就很清甜的柔软脸蛋,一双琥珀杏眸闪闪发亮,仿佛装着全世界,和他一个人的倒影。
但她表情很冷,带着明显的戒备,更显楚楚可怜,让人想将她揽入怀中,用最温暖的心,去抚慰她所有的不安。
就在那一眼,舒烬就不抗拒这场婚事了。
听到这个回答,舒陈氏送出一口气,就说嘛,她看舒烬对花止,也挺上心的。
舒陈氏问:“既然你很满意儿媳妇儿,我看你儿媳妇儿对你也很不错,你两为什么还不圆房呢?”
舒烬又开始用脚指头抠地,半晌才挤出一句:“不是娘你说,娘子还小,太早怀孕对身体不好,让我悠着点吗?”
听到这个回答,舒陈氏简直恨不得给舒烬一记爆炒栗子,当然,她也这么做了。
舒陈氏骂道:“我是叫你悠着点,不是叫你不圆房。”
说起来,当初说这话,还是舒陈氏担心舒烬身体扛不住,又怕直说伤了舒烬自尊心,才找了这么个托词,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恨不得回去扇自己两个耳巴子。
舒烬不明所以,舒陈氏只好解释道:“你以为女子怀孕跟吃饭一样容易吗,要是这么容易,送子观音堂前,哪儿来这么多信徒?”
本来就有很多人明里暗里的惦记着花止,要是让那些人知道,这两口子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只怕更是嚣张。
好在舒烬现在身体有了好转,这件事,必须要提上日程了,正准备再叮嘱两句,就听院子里传来一阵欢呼。
“小止,这个织布机太好用了。”李兰花笑道。
耗费将近十来天,花止新制的织布机,终于成功了。
李兰花已经套上线开始织布,机杼声声,伴随着李兰花的笑意:“比以前那个省力多了,而且至少快了两三倍,小止,你能做这么好的织布机,干嘛早不做呀?”
李兰花从前的那台织布机,属于最老式的那种,很费力不说,还容易缠线,花止新做的这个,加入了脚踏板和单独的线圈,自然能更快。
花止说:“我有不会做木匠活,再说了,以前哪里有钱做新的织布机。”
好像是这个道理,李兰花不再追问。
舒恒说:“这台旧的,我去问问谁家愿意要,便宜点处理了。”
众人自然没有意见。
舒烬凑过来看了一会儿,也跟着夸赞了两句,被舒陈氏用胳膊肘捅个不停,才张口道:“娘子今日下午还有事吗?”
事情哪有做得完的,不过花止还是问:“相公有事吗?”
舒烬有些腼腆的说:“我就是想去逛逛街,娘子可愿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