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陈氏一看花止这个反应,头都大了,这儿媳妇儿脾气古怪点便也罢了,多迁就一下,不是不能相处,但这牛犊子似的倔脾气,还偏生是个不信邪的,当真是让人一肚子火又无可奈何。
舒陈氏一把拉住花止,说:“哎哟,儿媳妇儿,那可是土匪啊,杀人不眨眼的,你可不要冲动。”
花止推开舒陈氏的手,随手抄起小木凳,说:“我倒要看看,来了些什么厉害角色。”
说着就往外走。
一群人跟在后面劝,不要以为打死了一只野猪,就能吓退一窝土匪之类的话,花止左耳进右耳出,全当听不见,将凳子放在小院门口,好整以暇的坐着,说:“你们都进屋吧。”
舒恒还算冷静,知道土匪已经进了村,他们一家带着两个药罐子,定然是来不及躲藏,只能面对,拉拉舒陈氏,说:“慌什么慌,还不快进去躲着,我和儿媳妇儿在这儿守着,我倒要看看,到底来了多少凶残的土匪,能把我们都杀了不成?”
这话说的霸气,如果不抖就好了。
一直没出声的舒烬,站在了花止身边,双手抱着一根灶前捡来的柴棍,轻声说:“娘子不怕,我陪着你。”
声音低沉温柔,却很坚定,比舒恒还要镇定两分。
“你这小兔崽子在这里添什么乱,还不快点进去躲着?”舒恒大骂道。
舒烬说:“爹,我是男人,土匪来了,你难道要我躲在娘子身后吗?”
舒恒难得被怼了一下,更气了:“你能帮什么......”
话到一半,又忍了回去,他要是直说舒烬在这里只是累赘,不是在打儿子的脸么?
舒烬说:“纵然我不能帮什么忙,但是我可以和爹爹、娘子站在一起,苦难同当,大不了就是一死,即便是死,我也是要和你们在一处的。”
舒恒心里一暖,他的儿子,虽然病弱,却不是个孬种,他若健健康康的,定然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给舒家光宗耀祖。
舒恒还是黑着脸骂道:“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
花止摆摆手说:“无妨,阿爹莫要担心。”
看着花止淡定的模样,舒恒终于把担忧稍稍咽下去,花止的手段他也算见识过,面对土匪,纵然不能保家卫财,他们两人一起,应当还是可以保护一家平安的。
舒恒没有搬凳子,他可没有花止这份临危不乱的气度,而是找了根手臂粗的长木棍握在手里,做好了战斗准备,因为,那头,两个扛着破烂大刀的土匪已经摇摇摆摆、吊儿郎当的过来了。
小河村倚河而建,村子里铺路的,多是大小不一的鹅卵石,华止随手抄了一把握在手里。
“哟,这里有个妞,还挺漂亮的。”一号土匪远远的看见花止,眼睛便亮了。
这脸蛋标致得很,要是掳回去献给大当家,定然能得一笔赏钱。
“卧槽!天天在老林子里窝着,好久都没有碰过女人,劳资都快憋死了。”二号土匪目露贪欲。
两人加快脚步奔过来,生怕晚了一秒钟花止就会插上翅膀飞了似的。
土匪不仅抢钱,也会抢人,特别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扛着就跑,比抢钱还积极,所以,往常村子里来土匪,女人们就会带着钱财和粮食藏起来,只是这一次土匪来的突然,村长的铜锣都没响两声,不知道这会儿,这伙土匪已经抓了多少个姑娘了。
但这些,花止并不会担心,反正,那些人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舒烬抱着木柴站到了花止身前,舒恒抱着木棍站到了舒烬身前,牢牢的将花止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