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人真是个登徒浪子,连说出的话都油腔滑调的。
男人收回眼神,笑意盈盈的盯着她。
不知是不是徽音的错觉,她总觉得他的眼神似乎带着怀念,看她像是在看一位故人。
可她跟他又不认识,这男人未免有些太会装了。
她被他盯得有些头皮发麻,后退一步警惕道,“若是无事就请回,我这里庙小,容不下公子这尊大佛,而且我并不认识你。”
“我叫昭渊。”男人见她抗拒的模样,突然开口自我介绍。
她的耐心已经被磨的差不多,冷声道,“公子叫什么跟我没有关系,没必要和我说,如果没事就请回吧。”
许是看破了她的不耐烦,他又深深看她一眼,主动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徽音,我们会再见面的。”
不记得他的人,也不记得他的名字了么。
她倒真是绝情啊。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以及他留下的那句话,徽音有些纳闷。
这登徒子怎么还知道她的名字?难道他们真的认识?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立刻在脑海中搜索“昭渊”这个名字,发现莫名有些熟悉,但想不出具体在哪里听到过。
难道是之前原主惩治或得罪过的人?
无论是哪种可能,但显然这名叫昭渊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否则也不会半夜来敲她的门,只为了说一些可有可无的话。
这人看起来人模人样,没想到和李御还是一路货色,以后她得离远点。
她边说边关上门,重新躺回床上休息。
许是睡意袭来,没过多久她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对门外的事一点不知。
昭渊的房间在二楼走廊最里侧,他走的很慢,像是在散步。
路过徽音旁边的房间时,门突然被从里打开,他与里面出来的少年撞了个正对面。
沉时看着面前与神秘与成熟并存的男人朝他投来视线,以及男人来的方向,心中无端升起一股异样。
整个二楼只有他们三人居住,而这人恰巧从徽音房间方向走回来。
她们两个认识么。
若是认识,为什么今晚见面时会装作不熟的样子。
她...有事瞒着他?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原本平静的心泛起阵阵涟漪。
昭渊看着面前薄唇紧绷的少年,挑眉一问,“你似乎对我有些不满?”
“想多了。”沉时冷漠收回眼神,直接朝楼梯口走去,留给昭渊一个背影。
昭渊也不着急,目送他下了楼梯,不紧不慢的开口。
“传闻中,你们这一对师徒关系很生硬,如今一看,似乎并不是这样,”昭渊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深沉,嘴角笑意也淡了些,“她竟然能在关键的时候护着你,这倒真是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