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做错?这恐怕只是你认为吧,”徽音像是听到了笑话,嘴角的嘲讽明显,
“听好了,他在御衣司带动其他弟子嘲笑我的徒弟,并且出言羞辱,我要是在场,他恐怕伤情就不止这么轻,你说,这是不是该道歉?”
所有人都没想到真相竟然会是这样,一时之间原本偏向陈卓的心逐渐动摇,往沉时地方向倾斜。
但最意外的当属沉时。
他并没有把那天的情况告诉她,她是怎么知道的?
徽音当然不是从他嘴里知道的,而是在思考这件事之后怎么都想不通,趁着夜色跑去问了御衣司的人,这才得知真相。
她就说,沉时性格内敛,况且现在还没有完全黑化,怎么可能不顾后果对别人动手。
浮尘对她的话半个字都不信,瞪着眼质疑,“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徽音被他的厚脸皮惊住,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当事人就在这里,你问问你的徒弟不就知道了。”
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
浮尘不信邪的转过头,重声质问快要躲在柱子后的陈卓,“陈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如果要是真的,他今天的行动无异于撒泼耍赖,以后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陈卓支支吾吾,原本想撒谎,可在场其余四人的各色目光纷纷朝他望来,压迫性极强,让他双腿一软,到嘴边的谎话一句都说不出口。
浮尘最了解自己的徒弟,眼见陈卓这副表情,当即心凉了半截。
“这已经很明显了吧,”徽音懒得再磨叽,“别说没用的了,道歉。”
浮尘硬着脸皮为自己辩解,“等等,这件事肯定有误会,就算我徒弟有过错,这也不是你们出手伤人的借口!”
“呵,师兄如果非要嘴硬我也不介意,不过事实真相你可以去御衣司打听打听,你徒弟说的那些话,打几下都是轻的。”
“你!”浮尘看不惯她这幅样子,如果平常早就怼回她,可现在他是理亏的一方,说都不知道说什么。
徽音挑衅的看他一眼。
眼看两人正在僵持中,高位上许久没说话的怀榆不急不缓开口,“够了,此事既已经直白,就按照徽音所言,浮尘,让你的弟子道歉吧。”
“师兄!”浮尘不甘心的大吼。
“多谢师兄。”徽音转头朝沉时走去,一把拉过他的手,把他带到大堂中央,接着指着脸色惨白的陈卓,“别再躲了,过来吧。”
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沉时漆黑的眸子缓缓下降,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她...牵了他的手。
这是两人五年内最近的一次距离,她是有心还是无意。
她到底想做什么。
这一幕也落在了云渡眼中。
当事人徽音丝毫没察觉到哪里不妥,放下手,注意力集中在龟步走来的陈卓身上。
直到陈卓在沉时面前站定,在众人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刚开口说了一句,“抱歉,......”
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浮尘突然重重“哼”一声,一甩衣袖离开,留给几人一个气急败坏的背影。
怀榆眼中的慈爱不再,脸色逐渐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