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听到苏念的话并未感受到半分愧疚,甚至还觉得可笑。
“你觉得你这样是拜我所赐?那我这样又何尝不是拜你所赐呢。”
她抽出烟,却狠狠的甩到地上,连同着烟盒一起。
穿着简陋拖鞋的脚在上面用力回来碾压的踩着。
仿佛那烟盒就是苏念,这样踩着就能泄出自己的愤怒。
苏念冷漠的看着她,眼底平静一片,再没半分动容。
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面目可憎的陌生人。
她与她那点仅存的、为数不多的年少时候的姐妹情早在她之前对外公下手的时候全被消磨殆尽了。
地上的烟盒被踩的稀烂一片,秦舒这才冷静了些,目光空洞的看着她,带着手铐的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臂。
“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苏念没应。
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但秦舒也不是要为了得到她的回应才问的。
她落寞的自答着。
“这是任长秋在床上打的。”
“用木条、藤鞭、皮带,日积月累的打出来的。”
任长秋,是这次苏氏高层非法敛财的主要犯罪头目之一的任某。
根据苏念现在掌握到的信息,他算是李明祠的上司。
李明祠做的那些事情全是收了他的指使和吩咐。
“知道把我送到任长秋床上的人是谁吗?”
秦舒又开始自问自答着。
“是顾岑泽。那个我爱了他十年的混蛋!”
苏念嘲讽一笑:“你不应该早知道他是这种人吗。”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不惜踩着别人的真情牟取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秦舒笑了:“对啊,我应该早知道的。在知道他可以为了联合苏鸿儒瞒着你把苏氏里的那么多的势力一个个找出来然后按兵不动蛰伏三年就为了这一次全部击垮的时候我就该知道这个人有多么的恐怖!”
苏念被她这一长串的说辞说懵了。
“什么意思?什么蛰伏三年?”
秦舒看她,凄凉的笑瞬间悲苦无比,因为营养不良深深陷下的眼窝里突然蓄满泪意。
第一次,苏念觉得她看起来有点可怜。
可恨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