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七皇子母丧期间与太监厮混,皇帝彻底对他失望,且听从安平郡主的建议将其送往齐箴楼。
这消息在后宫传开后,有人惶恐,有人暗喜,有人转换了对今安的看法,更让有的人对今安忌惮在心。
可再怎么样,这件事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七皇子也在旨意传出的那个午后,被人一路名为护送,实为押解地送到了齐箴楼内。
听到这个消息时,今安正在长安城内的一家茶楼与文希公主一道品茗。
文希公主眉梢一挑,看着今安笑道,“安平郡主平日里必是很得宠爱,真真教我好生羡慕。”
今安眨了眨眼睛,道,“七皇兄平日可没少欺负我,我也得以牙还牙不是?”
文希公主看着窗外说道,“你想不想看看你七皇兄现在的情状如何?赶得巧说不定还能嘲讽他一番。”
今安笑道,“别啊,我现下去嘲讽了他,让他七分恨意变到十分,若他以后真从齐箴楼出来了,我岂不是会很麻烦?”
文希公主倒是笑了,“安平公主还是太年轻,既然做了这种事,为什么还想着给自己留退路呢?他本就对你有七分恨意,再加三分又能如何?若我是你,必定会斩草除根。”
今安看着眼前随意就说出“斩草除根”四个字的少女,心下暗惊。
说起来,自己和她也只相处了数日。且不说年龄差距,就算和她言谈间颇为契合,两人毕竟还带着不同的身份,而她哪里来的胆量,敢于和自己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她是在试探自己,还是本性就如此不拘小节,又或者只是想给自己一些暗示?
迅速思索一番后,今安决定表现出一个比较适中的态度。
带着几分复杂的神情,今安启口道,“文希公主慎言,七皇子再怎么说也是父皇的血脉,给他个教训也就足够了。……况且,以他的品性,哪怕是出来了,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文希公主闻言倒是毫不在意地一笑,“也是,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就不多言了。”
两人自然而然地转换了其他话题,只把刚刚的事情当做一个插曲。
……
同文希公主在长安城逛了几天,今安也对她的本性有了些许了解。
可以说,文希公主的身上集合了女子的明艳娇俏,与男子的飒爽气概,而这也是今安最欣赏她的地方。
某日皇宫内,今安试探着问她对太子的看法时,她却很是气愤地一甩袖子,说道,“想我也是在西凉广受男子钦慕的公主,怎的到了这里,太子竟然视我为无物?呐,你说,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你们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