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残戈的生长环境里,从未见过处境如此真实黑暗的琉璃泉人……那样会让他将之与水麟联想在一起,想象出水麟以色侍人的模样。
“等、等一下……为什么?我、我……”雌雄莫辨的声音颤抖在尴尬的气氛里,‘少女’瞳孔放大,惊愕地摇头,“你们不要……除非你们要当我的客人,不然……”
“我从小几乎就在琉璃泉人堆里长大,能认不出你是琉璃泉人吗?”残戈说。
“住口!”
伴随高亢的尖叫声便是整层楼打开房门的声音,大家齐齐探出头查看状况,连带怜湖也开了门,她跟着大吼一声,闹得整层楼不得安宁──
“你们到底在干嘛?”怜湖披头散发坐在床沿,双手抱胸瞪着站在房内墙边的苍草与残戈,一阵混乱后,褐发少女趁隙逃跑,而残戈跟苍草则在众人注目下冲进怜湖房间避难。
怜湖的脸胀得通红,幸亏她着装完毕才开门,天晓得眼前这两个男人会不会对她性骚扰?
“我在骚扰妳房间的隔壁的隔壁的人。”残戈简明扼要回答完毕,“整天都待在旅馆很无聊,我只是在找事做。”
跟着被迫罚站的苍草横他一眼,脸转回怜湖那边后,沉声回道,“这层楼……有人在做不干净的生意。”
“不干净?”怜湖眨眨眼,茫然地复诵,“……会影响到哥哥吗?”
“妳没被吵醒的话,那应该不会影响到。”残戈说,他伸了个懒腰,“还行吧,我只是觉得奇怪……昨天到达边境市时难道你们都没注意到,这座城市有点奇怪吗?”
“有吗?”苍草问。
残戈走到床边拉过木椅就坐,怜湖跟小蕨的房间也是单张的双人床,配置基本与残戈房间一样,只是东西多了点。
“没有吗?仔细想想我们昨天什么时候到达边境市,啃完在画河郡准备的光和饼才到的是吧?那时过晚餐时间不过一残烛的时间,为什么道路上没人?雨天、向晚都不能说明这个状况──”残戈顿了一下,瞇眼回忆起昨晚映入眼帘的街道,“因为放眼所及,亮着灯的只有这间大酒荒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