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也无法理解的爱,在每次看着他黯然神伤时心中淌血、在每次想起他过往笑靥时的轻松自在中缓慢绽放──残戈眼神带笑,静静地等待玄飘开口否定。
他所抱持的爱意,太过幼稚,也太有勇无谋。
残戈应该要是笑着开人玩笑的男人,他跟深情应当无缘。
谁料,玄飘只是轻轻搭上残戈的肩膀,“即使是这样,也没有谁该为了过去负起责任。”
“哈,他硬扛着,难道我能丢吗?除了我,又有谁愿意替他扛下重担?”残戈扯嘴笑了,云淡风轻地质问着,像是替自己的回忆做结论。
“我的意思是,无论是谁死在谁的过去,都不应该成为一个人成长的枷锁。我不同意水麟扛着这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面对久弓,自然也对你付出代价换取胜利的逻辑反感。明明爱频恩的死对你就没什么影响,貌似面对久弓时,你也没想到爱频恩死在他手里这件事吧?”
“爱频恩死在谁手中都一样吧?反正以你的观点来看,只是少了一个战力,就算是死在黑羌那伙人手中又如何?”
“你……”玄飘无语地看着残戈。
“用眼神告白有点犯规。”
“所以我说你讲话能不能也用点脑?”
“不用脑比较轻松,刚才的正经已经是我这阵子所能发挥最大的极限。”
门再度被撞开,这次甚至狠狠弹到墙上发出巨大声响,苍草维持敲门的姿势盯了半晌几欲裂开的门板,面无表情转向残戈跟玄飘。
“首领让你们出来。”苍草语带不悦,“怜湖换衣服的速度都比你们快。”
玄飘陡然松手转身翻找新的袍子,而迟迟没穿上衣服的残戈,则慢条斯理地拎起床上水麟放过来的衣服,沿着白色绷带与紧实的肌肉线条缓缓套上,末了对苍草展露笑颜。
“你对小蓝毛是不是有别的意思,连她换衣服要多久都算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