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一事,牵连太多,不能提。
徐青杨眼光大亮,敢情这是熬到空窗期了。
“可入后天?”他忙又问,语气有些急促激动。
苏应很认真地想了想道,“算吧。”
之所以迟疑,是因为他比一般后天选手要强多了。只是,一日不入先天,终究无法品味道法万般奥妙。
“基础功法是?”徐青杨一问,意识到失言了。
这基础功法就跟问男人工资,问女人男友一样,不能随便问,得注意气氛和场合。
苏应当然不会讲了,装作没听见。
徐青杨索性跳过这个问题,“那你可有擅长的兵器?”
这个问题就尴尬了。
苏应冷冷道,“没有!”
心情顿时不好了。
插腰间的云阙不满地动了动。
“你可有跟老夫学剑的想法?当我亲传弟子?”未曾雕琢过的璞玉,才有一手打造出极致的可能,徐青杨很是振奋,胸有成竹道,“我定倾囊相授!”
在徐青杨看来,也许这小青年并不认识他,更无法理解今日收徒,于他而言是多难得的机缘。饶是如此,他也不觉得有被拒绝的可能,毕竟,白捡的师傅,还是古道仙会的舵主,又有谁会拒绝呢?
还真有。
苏应就这般做了。
头摇贼坚定,“不行。”
徐青杨震惊了,两颊的赘肉颠了颠,无法置信道,“我白教你的,不收钱!”
“不行。”苏应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可知我是华夏剑道第一人?”
“那也不行。”
“即便根基尽毁修为倒退,我也仍是先天,你可知此年间,寻觅先天修士有多难得?”出于某种微妙的逆反心理,徐青杨很生气,收徒之念也愈发强烈。
“不……行。”苏应拖长音,答案依旧是拒绝。
“为什么?”徐青杨深吸一口气,久久难以平复,他道,“我需要一个理由。”
苏应不假思索道,“学剑可以,拜师不行。”
曾经再不喜欢,那也有师门之实,这事可无反悔一说。
在某些底线上,苏应表现的有点倔,以及缺乏理智的头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