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丧过后,燕京城。
成安侯府。
内宅,一座精致小巧的院内,房顶之上。
有一位年纪在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女,她长着一双如黑宝石般的大眼睛,其肌肤胜雪,五官清丽可人,双腿修长。
此女正蹲在院顶之上,胸膛鼓鼓的颇为壮观,其腰悬短刀,一身浅黑色劲装显得更加紧致,左手称着伞,右手撑着下巴,大眼睛望着黑沉沉的天空,可爱的小脸紧紧皱在一起,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令人不敢直视。
“素姨,我现在好无聊啊!”
可爱的少女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一直以来平淡如水的曰子了,不由得冲着下方,倚靠在左侧回廊处三十岁左右的美妇嘟囔一声。
回廊边上。
美妇一身浅蓝色长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段,抬眼看了一眼房顶上的少女,成熟的媚脸上浮现浅浅的恼怒:“你这鬼丫头竟然还敢抱怨无聊,你姨我比你更无聊好吧!”
“你这鬼丫头不知说了什么,还莫名其妙的就连累了你姨我,也被禁足,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意外,纯属意外而已!”
少女黑宝石般的大眼睛中闪过皎洁之色,双眼也渐渐渐渐回神,岔开话题,浅浅一叹:“京城,一天到晚净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没有本姑娘施展才华的余地……”
“不过,这一月,京城似乎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说着大眼睛忽然扫向院外,眼底深处上闪过一丝疑惑,只见院外道路上,一身着淡黄色衣衫的少女两手空空正冒着雪,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不一会儿。
黄衫女子飞快冲入了院中,一边这找找,那找找,小脸憋得红红的,一边兴奋的大叫道:“小姐,小姐……”
“小姐?……小姐你在那呢?”
找了一圈都未找到自家小姐的小鸳,看到倚靠在走廊边的素姨疑不由得惑一问:“素姨,我家小姐呢?”
“嗯?身段不错,应该蛮好生养的――哈!”美妇先是美眸微微一亮,而后看着一身淡黄色衣袄显得前凸后翘起来的小鸳,不由得打趣一声:“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家姑爷?”
“哎呀!素姨就别打趣我了,小鸳找小姐有急事呢。”小鸳小脸微微一红,急得跺了跺秀脚。
“挪、不就在那吗。”素姨美眸向上瞟了瞟,顺便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勾勒出动人的身姿。
顺势看向一旁的屋顶上,小鸳眼神微闪,忽然故作惊讶的道:
“呀!小姐,这大雪天的您怎么还是不忘上房揭瓦啊?”
小鸳见自家小姐正蹲在房顶上,脸上显着幽怨之色,还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小鸳还想开口,自家小姐的声音却是传来。
“小鸳,本小姐让你买的东西呢,怎么这么着急忙慌的,光天化日之下,东西难不成是被抢了?”
“不是。”小鸳努了努嘴,忽然大叫一声:“小姐,老侯爷要回来了,听说快到城门外了。”
“什么?”少女猛地大喜,然后双眼大睁,霍然起身双颊鼓鼓的显兴奋极了:“哈哈哈――爷爷回来了,不怕禁足了!”
少女说着便从房顶上一跃而下,飞快地冲向自己的卧房,随后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转眼间换上了捕快的衣服,一边问道:
“爷爷不是,驻守西境吗,怎么会突然回来?”
小鸳也是紧跟其后,进入房内一边换着衣裳,一边解释道:
“听管家爷爷说,新帝登基,月前便已宣召外官,提前回京述职,内外藩王也早已启程入京,管家爷爷还一阵惜长叹短,说什么,京都又要起风了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
王紫嫣,小眉毛微微蹙起:
“管他呢――嘻嘻嘻…爷爷回来了,看爹爹还敢不敢禁我的足,哼……看我不向爷爷告状,“正门出不去,咱们可以偷偷走后门……”
说着俩人便是穿上捕快衣,服飞快的向府外奔去……
“这孩子,心还真大!”
不远处的素姨轻轻摇头,几个闪身便消失在院内,悄悄的跟在后面。
如今,腥风血雨之后,京城局势波云诡谲,深陷漩涡者不知凡几,加今少年天子刚刚登基,南方局势尚未明朗,如今,百官,内外宗室藩王,纷纷入京,怕是又要上演好一段,腥风血雨的大戏,唉!
………………
燕京城,朱雀大街上。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阳光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京城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生活气息的店铺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着大燕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天香阁》
阁楼外人声嘈杂,喧闹非凡,小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楼阁内女子艳丽,琴奏舞曲甚是美妙,吸引众多欣赏着。酒楼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