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澜眉头不由得一皱,本来就是逢场作戏,肖副帅在军中颇有威望,眼前这个局势楚天澜也不敢真拿他怎样。
她不禁有些疑惑,楚天河的计策这么偏激真的能行吗?
场面一时陷入了两难之地,楚天河见势不对,连忙快步上前,一剑划向肖副帅的胸膛,伤口足足有一尺多长,眨眼间就把那白色内衬染的通红。
众人的愤怒也终是到达了顶点,已经有人向楚天河飞扑而来,楚天河连忙向后闪躲。
场面顿时乱做一团。
而同时林中涌出近千持刀兵丁,将众人围做一团。
“少帅,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要将我们都坑杀此处不成?”
楚天澜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事情如今的情况早已脱离了她预先的设想,可是箭已在弦上。
不等楚天澜说话,一旁的楚天河开口说道:“以性命相逼,这就是为将之道?如此忤逆犯上的人还留着不成?还有没有想随肖副帅一同去的?”
此言一出,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但其中仍有数十个将领也学着肖副帅的模样,将一身盔甲随手一丢,大有慷慨赴死之意。
楚天河扫视一眼厉声道:“好,很好!将这些人通通押走,以作乱罪论处。”
在这数十人渐行渐远的咒骂声中,楚天河也做起了负气模样。
“今日议会作罢,众人听令,赤鲁一族无视我西南军威,竟行军压境,如此挑衅我西南军,此事绝不可忍,后日寅时出征,为我西南军讨回这个脸面,你们这就回去准备,若谁领命不遵军法处置。”
经历了刚刚的事情后,这剩下的数百人也都死气沉沉的,相继拱手一礼随后远去。
待众人走远,王志才从地上翻趴起来,刚走近身前就听到楚天澜一脸阴沉的说道。
“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偏激了?”
楚天河望着那群渐渐远去的身影淡淡道:“我也不想,但不这样做又有谁会信?这内细不除等到战时,军情泄露那可要搭上整军将士的性命,相比之下这样算很好了。”
楚天澜寒着脸没有说话。
一旁的王志却开口说道:“天副将,事情闹成这样之后你要如何收场啊?”
楚天河一声轻叹:“肖副帅虽然戾气重了些,但为人忠烈,事后自当明白我们的用意,若是他还有气,大不了让他打一顿便是了。”
“那副帅家传的长拳可不是闹着玩的,在你身上走一套,那···”
楚天河也知道肖副帅拳脚上的功夫全军都是出了名的。
“不说这个了,我让你弄的那一千石豆荚送出去了吗?”
王志连连点头:“都按你说的弄好了,后续的一千石估计也快发车了。”
“嗯,你让你手下的人将刚刚那四十名将领都回深谷,好生招待着,事情结束前就先让他们在那将养着吧,若是有人问起就说同一发配回观山城了。”
王志面色微变,大有不解之意。
“你不怕那些人中有通敌的内细?”
楚天河淡淡一笑,反问道:“你在敌军营中做奸细,好不容易爬上了高位,正是窃探军情的最好时候,你会像他们一般以死明志吗?”
王志这才醒转过来,躬身一礼随即退去。
楚天澜深深看了楚天河一眼,眼中神色有些复杂,最后也只有一声轻叹:“希望此事一切顺利,到时候找到了内细,肖叔叔那面我去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