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众兵丁守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在一旁摇旗呐喊。
“天副将你到底行不行啊?我们西南军一月才三千石。”
“人家既然敢赌自是能做到。”
“我看未必,没准只是为逞一时之勇。”
楚天河更是倚疯撒邪,蹿腾着众人挑衅红羽。
可那些西南女兵却不乐意,男女之间似是针尖对麦芒。
楚天澜不由得皱起眉头。
粮草的事就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现在这两人还将军营弄的乱哄哄的,男女对立,这要突然行兵打仗还怎么上战场?
当即怒喝一声,喝散一众士兵,将两人叫会营帐训斥了一通。
而楚天河却不以为意,私底下又来求她,想让她开印派兵。
楚天澜本是不想答应的,但在楚天河多次哄骗下,为了西南数万难民她决定放手试试,但她也与楚天河约法三章,若事不可违必须立即回来,每三天必须书信一封,汇报近况。
就这样楚天澜盖了帅印,批了粮草,发了兵刃,给了马匹。
饶是如此她还是放心不下,私自又派出一小队人马暗中跟随,随时回报。
可她派出的这一小队人在第三天的时候,连同书信一并回来了。
而他们仿佛串通好了一般,一问三不知。
信中之意也很直白,以后不用再派人跟着了,要不然不但人回不来就是书信以后也不会有了。
但楚天澜仍不放弃,改为派人跟踪,但无论派出多少人马,竟真的没人再回来过,一成不变的却只有那封按时送到的家书。
虽然家书所言都是一些无用之话,但落款却永远都是。
记得按时吃饭。
对于楚天澜来说,若是真的能拿回万石粮草那自是最好,若是不能她也没损失什么权当楚天河领兵游玩一圈,当做是历练了。
至于军令状,她却有些头疼,但好在立的不是生死状,只是军杖,到时候匀开执行,楚天河也就卧床半年,也算是长些教训。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两个半月悄然过去。
楚天澜像往常一样在军营前等待那份迟到的家书。
直到夕阳将落,那封家书还是没有送达。
楚天澜心中也有些没底了,不会真的出意外了吧?
又等了片刻,不见有人来,楚天澜此时也没了耐心,命人将最开始跟随的那队兵马都叫到一处。
但任凭楚天澜如何盘问就是无人肯说半字。
楚天澜堂堂少帅,如今却被自己的士兵给难住了,一时气极,放出狠话:“再不说,一人三十军杖。”
可就是如此,那些兵丁却无一人开口。
“好,好,好,拿军杖来。”
这时远处快步跑来一兵丁。
“少···少帅。”
那兵丁连连喘着粗气,连话也说不连贯。
楚天澜面色微变,不好的预感随之盘踞在心中,一声低喝。
“少什么少,赶紧说!”
“回···回来了。”
闻言楚天澜脚尖一踏,掠身飞去。
那一队兵马暗松口气。
天副将,你可算是回来了。
军营前,楚天澜飞身而至。
此时楚天河正和门口守门兵丁有说有笑的不知在聊些什么。